這一夜何洛洛睡得格外香甜。
直到窗外射進一縷陽光,照射著她的眼睛,她才緩緩清醒過來。
咝……
她皺著眉頭,敲了敲脹痛的腦袋,不由咕噥。
“昨晚做了一晚上的艷夢,怎么這會兒還沒醒?”
拉過江景年的手。
“咝,這修長且骨節(jié)分明的手,這般好看,是江景年的手吧?還有這懷抱……”
邊咕噥,何洛洛邊睜開了眼睛。
映入眼簾的,是一張好看到令人驚嘆的男子臉孔。
落拓的臉頰,纖長卷翹的睫毛,還有那堅挺的鼻梁和紅潤誘人的嘴唇……
縱使在睡夢中,這個男人仍舊好看得令人沉醉。
不是……她昨晚喝了酒,不管是做夢還是幻覺,離奇一點也沒什么,可現(xiàn)在,一夜都過去了,怎么還沒從夢境幻覺中走出來嗎?
思及此,又用力敲了敲腦袋瓜子。
好讓自己早點回過神來。
可除了痛,根本沒用,江景年那張好看到讓人流口水的臉,依舊在她眼前。
這一下,何洛洛不淡定了。
干脆伸手,捏了江景年一把。
嘴里嘀咕,“壞家伙,你趕緊走吧,這可是我的夢里或者幻覺里,你可別死皮賴臉留在這里了……”
江景年,抓住何洛洛的手,隨后纖長的眼睫張開,瞇著一雙魅惑十足的瑞鳳眼,聲音里,還透著一股誘人的慵懶感。
“這不是夢?!?
“也不是幻覺。”
“你家夫君,收復了林州,打了勝仗,回來了……”
何洛洛瞪大眼睛,然后徹底清醒。
趕緊從江景年懷里掙脫出來,也是察覺到自己什么都沒穿,否則早已經跑出去了。
她都做了什么啊。
一直以為是夢境幻覺,此刻夢境幻覺里的人,竟然大剌剌地告訴她,他是真實存在的。
那,那昨晚她的放縱和放肆,又算什么……
“抱歉?!焙温迓鍙娧b鎮(zhèn)定,可心跳卻如擂鼓,努力用淡定的語氣跟江景年說,“我昨晚喝醉了,什么都忘了……不管發(fā)生了什么,都請江小將軍原諒……”
“我沒法原諒?!苯澳昕∧槤M是委屈和哀怨,“你昨晚對我……什么都做了,如何叫我原諒?”
邊說邊埋頭,往何洛洛懷里鉆。
“你要敢不對我負責,我就去大街上喊冤去,昨晚你醉酒我背你回來……可個個都瞧見了?!?
何洛洛趕緊抱住胸口。
這家伙,不是殺人不見血的猙猙漢子嗎?怎的竟然一下成了嚶嚶怪,小狼狗了。
“你走開?!焙温迓迨箘虐淹砩瞎暗慕澳晖崎_。
“你別這樣,我們,我們是不可能的……”
“況且昨晚的事,要損失也是我損失,我不與你見怪,你還要我原諒了?”
可江景年,卻是一副貞潔烈男的模樣。
“怎么就不是我的損失啦?我可還是童子身……”
“我娘去逝的時候,我可她面前發(fā)過誓,這一生,一輩子,只娶一個女人,與她白頭偕老,若有違背,天打雷劈!”
“如今我的身子,讓你摸了個遍,你若不嫁給我,我只能去尋死了……”
他這操作,用小丫頭的話來說,那就是‘走別人的路,讓別人無路可走’。
用這樣的方式,逼著這丫頭嫁給他,也不失為一個好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