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被褥,新衣裳,新鞋子……
雖然都是買的,但除了他娘,還是第一次有其它女子給他買這些東西。
他收到這些東西后,真的是感動得哭了。
他的同窗也羨慕壞了,都笑他,說是媳婦給他送冬衣冬被。
這些話,他聽了之后,心里頭暖融融的,這不便向夫子請了假,打書院出來想見小東家一面。
可是趕到云來客棧,得知小東家他們退房剛走,便趕緊追了上來。
“不必道謝?!焙温迓鍧M不在乎地道,“我既然說了支助你,那當(dāng)然包括所有一切開銷……你今后要是缺什么,給我寫信或者托人告訴我就好。”
“好的?!崩畛酗L(fēng)感激地點(diǎn)頭,然后展開手上緊緊握著的一副畫,臉紅了紅,“這副畫,是我很早以前就畫好了的,畫得不好……望小東家勿要嫌棄?!?
何洛洛并沒有拒絕,接過畫展開。
畫畫得委實(shí)生動,艷麗的桃花開滿山坡,躍然紙上,似乎泛著清香。
里頭的女子也美麗動人,栩栩如生。
而那女子,不是別人,正是顧盼生輝的何洛洛。
“畫得真好。”何洛洛贊嘆,“不過……我有這么美么?”
“比這美上十倍百倍。”李承風(fēng)忙道,“我畫技不精,不過畫出了小東家十之一二的美貌呢……”
“嘿,你可真會說話?!惫媚锛?,哪有不愛聽夸的?何洛洛委實(shí)有些受用。
也知道李承風(fēng)送她這副畫,意味著什么,但卻欣然接受了下來。
還是那句話,若非要找個人成親,那李承風(fēng)或許就是最適合她的。
即如此,那又為何要拒絕呢?
就當(dāng)是養(yǎng)成系了,給自己培養(yǎng)一個完美夫婿,又有何不可?
馬車上,見何洛洛收下了李承風(fēng)送的畫,林錦兒一臉不解。
“我表姐是不是傻?江小將軍分明喜歡她,她怎么還跟這窮書生牽扯不清?”
“要是我,就算再配不上,也要好好爭取一下的。做不了妻,那做妾也可以,總比嫁給一個窮得掉渣的書生強(qiáng)。”
“你知道個屁。”張小花剜林錦兒,“洛洛姐的選擇,自然有她的道理,你管得著嗎?”
“我是管不著?!绷皱\兒撅嘴,“不過多少可以勸勸她呀……我勸不動,讓我娘勸,讓我外祖母勸……總歸不能讓她做出錯誤的選擇?!?
“最好別勸!”張小花白了林錦兒一眼,“可別怪我沒告訴你,洛洛姐的親事,縱使是她娘在世的時候,也是管不著的,你們最好打消勸她的念頭?!?
“張小花?!绷皱\兒生氣地瞪視著張小花,“婚姻大事,走錯一步會毀一輩子的,我表姐可是把你當(dāng)異父異母的親姐妹,你怎么能眼看她走錯路而不管?”
“我可不是你,那么不講義氣。我回去就告訴我娘和祖母,讓她們好好勸勸表姐,早些跟這個窮書生斷絕關(guān)系?!?
張小花也只能無奈地聳肩,“我可告訴你們了,今后要是因?yàn)榇耸?,跟洛洛姐鬧矛盾,那可是你們自找的?!?
那邊,何洛洛跟李承風(fēng)說了會兒話,兩人便分開了。
李承風(fēng)回書院去了,何洛洛則拿著畫,上了馬車。
“表姐,快把這畫扔了?!绷皱\兒伸手就要去搶畫,“一個狗屁窮書生畫的畫,有什么好要的?趕緊扔掉?!?
“不扔?!焙温迓灏旬嫼蒙胚M(jìn)包袱里,“畫得挺好,我挺喜歡的,為什么要扔?”
“表姐你傻???”林錦兒急得不行,“你收了他的畫,代表對他有意思……一個窮書生,你干嘛要對他有意思?江小將軍不論長相還是家境,都比他強(qiáng)一百倍,趕緊把畫扔了,然后給江小將軍去封信,跟他認(rèn)個錯,與他和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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