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先拿棉花沾水,一點(diǎn)把那些鼻屎耳屎弄濕,一刻鐘后才能掏出來。”
說完拉起張小花,“小花,我們上街買些吃食回來,大家都餓了。”
“好。”張小花應(yīng)著,和何洛洛出了房間,下樓。
來到街上沒人的地兒,何洛洛才笑嘻嘻地望著張小花,“你這家伙,今兒差點(diǎn)壞了我的事,我都化妝成那樣了,還差點(diǎn)兒被你認(rèn)出來?!?
“什,什么?”張小花一臉驚鄂,“駱大夫是你扮的?不會(huì)吧?”
“嘿,在藥堂里,你都叫上我洛洛姐了,怎么這會(huì)兒倒不敢相信了?”
“我天。”張小花震驚地捂住嘴巴,“你的身高,你的臉……完全看不出來是你啊,你也太神奇了!”
“哈哈?!焙温迓宓靡獯笮Γ澳鞘?,不神奇,怎么還叫易容?”
“算你牛!”張小花佩服地五體投地,“你要不說,我永遠(yuǎn)不可能看穿?!?
“別夸我了?!焙温迓鍑?yán)肅道,“我把情況告訴你,是需要你幫忙?!?
“幫什么忙?”
“還能幫什么忙?給我打掩護(hù),畢竟我也沒有分身術(shù),我在仁和堂當(dāng)‘駱大夫’。那何洛洛總需要個(gè)借口消失不見啊?!?
“知道了?!睆埿』ǖ溃懊鲀何揖驼f,我?guī)煾嫡夷阌惺?,這樣成不?”
“嗯嗯,可以可以?!?
兩人說著話,來到客棧旁邊的飯館,不一會(huì)兒,就一人拎著個(gè)食盒出來了。
一出門,迎頭就碰上宋高和張昌,宋高問。
“洛丫頭,小花,你們這是在飯館里,要了晚飯嗎?”
“是的?!焙温迓妩c(diǎn)頭,“宋高大叔,張昌哥,到處找我餓壞了吧?走,回客棧吃飯去。”
于是一行人,回了客棧。
進(jìn)了客棧剛上到二樓,就聽到走廊盡頭的房間,傳來嬰兒的啼哭聲。
“四丫怎么哭成這樣?”宋高急往就往房間跑。
何洛洛也是心頭浮起一股不好的預(yù)感,也加快了步伐,跑進(jìn)了房間。
房間里,月娘正抱著四丫在哄,而四丫的兩個(gè)鼻孔,都塞著棉花,可怕的是棉花被血浸成了紅色。
這情況,不用說都知道,月娘趁何各洛跟張小花不在,用蠻力把四丫塞子一樣,塞住鼻孔的鼻子給挖出來的。
鼻孔里血管豐富,許是弄破了血管,流鼻血了。
月娘顯見的也慌了,“那個(gè)駱大夫,不是說孩子鼻子耳道要清理干凈嗎?我照他說的做了,卻不曾想,四丫的鼻子流了好多血。”
何洛洛聞,往房間內(nèi)的垃圾筐一看,里面果然丟滿了鮮紅的棉花。
“拿碗冷水來?!焙温迓灏咽澈蟹诺阶郎?,然后沖張昌吩咐。
張昌便返身跑下樓,舀了碗冷水上來。
何洛洛便不顧月娘反對,把四丫抱過來,讓娃兒趴在她肩上,隨后用兩指沾上冷水,在四丫后頸窩輕拍,這樣可以止鼻血。
月娘也是急壞了,一直在哭,并且埋怨駱大夫。
“我說嬰兒肌膚嫩,不能弄她的鼻子耳朵,駱大夫卻說要清理干凈,如今好了,弄成了這樣……”
“住嘴。”何洛洛直接冷聲喝斥。
她在何家生活了十幾年,經(jīng)常受何家人苛責(zé),久而久之,便養(yǎng)成了遇事推卸的性子,把事推到別人身上,自己少受點(diǎn)家婆和丈夫的責(zé)罵。
雖然也是先前的生存之道,可換作如今,卻是十分讓人不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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