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還沒毒發(fā)?”
莊足兩看著楊束,眉頭擰緊了,按時間算,怎么也該倒了。
楊束指了指綠植,“它喝的?!?
莊足兩整個人凝固住了,失聲喊出來,“你沒喝?!”
“昂?!睏钍鴱椓藦椥乜诘幕?,“我都知道你跟追星閣是一伙的了,能不注意再注意?”
“雨前龍井很貴的,一整罐?。∧闾闾|西了!”
莊足兩一張臉像調(diào)色盤一樣變來變?nèi)?,妖孽!他就沒碰茶罐!算計好時間,從房梁上飄下的毒粉,這都能發(fā)現(xiàn)?。。?
“別氣,越氣毒發(fā)作的越快?!?
楊束拉起莊足兩,自己坐下,“妻女都送走了,你還毒我干嘛?”
“多少錢啊?”
“從哪拿?”
“別光看我,說話啊。”
“噗!”莊足兩一口血吐出來,他指著楊束,手直抖,嘴角的血連成線,往下滴落。
“你不是人!”
楊束默默無語,毒是莊足兩自個下的,怎么還罵上他了。
喘了兩口粗氣,莊足兩跌坐在地上,一臉灰敗之色。
“你死了,我也死了,我的家人才能安全離開齊國,不會有窮追不舍的尾巴?!鼻f足兩聲音很低。
“柳眠,你怎么就這么難殺!”莊足兩恨的牙根癢癢。
楊束蓋上茶蓋,輕輕摩挲著,“追星閣是誰組建的?”
莊足兩哼了聲。
“也沒外人,憋屈這么多年,不想說個痛快?”
“郁氣堵著,可不好投胎?!睏钍朴崎_口。
“我如果去追,還是有機會追上的?!?
“你不讓我高興,這火氣,我肯定要發(fā)泄在還活著的人身上?!?
“不知道!”莊足兩咬字,“進密室,大家都戴著面具?!鼻f足兩聲音冷硬。
“你呀,還是太老實了?!睏钍叩角f足兩面前蹲下,“你的妻女,只出了永陵。”
“什么意思!”莊足兩氣息粗重,再沒了半點平靜,他伸手去抓楊束。
楊束側(cè)身,任由莊足兩摔在地上。
“不是我抓的,我只是讓人盯著?!?
“經(jīng)我仔細調(diào)查,那伙人跟右侍郎有關(guān)?!?
“右侍郎?”莊足兩眼睛張了又張。
楊束憐憫的看他,“我若沒猜錯,你妻子的病,怕也跟他有關(guān)?!?
“他瞧上你的能力,卻不想讓你在人前風光,只想讓你在暗處,像狗一樣為他賣命?!?
莊足兩整個人趴在了地上,已沒了抬頭的力氣,他張嘴笑,笑的悲涼憤怒。
“權(quán)貴……”
“權(quán)貴!”莊足兩嗓音嘶啞,痛恨不甘。
他的一生,像玩偶一樣被他們擺弄。
齊國的天,太黑了,真的太黑了。
“我雖欣賞你,但弒君是大罪?!睏钍暤?。
莊足兩愣住,弒君?誰是君?他看著楊束,腦子思考不過來。
“看在你心屬秦國的份上,你妻女,朕便不追究了。”
“她們?nèi)羲涝谟沂汤墒掷?,我會給你們合葬?!睏钍患辈痪彽拈_口。
莊足兩呆呆望著楊束,嘴唇翕動,卻發(fā)不出聲,眼底的色彩逐漸散去。
楊束站了起來,拿起茶杯,用力摔在地上。
啪的聲響,把老王引了進來。
“公子?!崩贤踺p喚。
“莊足兩意圖行兇,拖出去,鞭一百!”楊束冷聲道。
“是!”老王走過去,把莊足兩往外拖。
消息很快傳遍都監(jiān)司,所有人都知道莊足兩行刺楊束,失敗后服毒自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