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身邊待得最久的,也不過才半個月!”許寧的聲音陡然拔高,“這種情場浪子,這種不折不扣的花花公子,你竟然也會跟他扯上關(guān)系?”她幾乎是用質(zhì)問的語氣喊出了最后幾個字,眼神里充記了鄙夷和輕蔑,仿佛許愿的選擇玷污了整個上流社會的名聲。
她微微瞇起眼睛,目光像毒蛇一樣纏繞著許愿,試圖捕捉她臉上任何一絲細微的破綻。
然而,許愿只是靜靜地聽著,眼神深邃如古井,看不出半分喜怒哀樂,這份超乎尋常的平靜,反而讓許寧心中的嘲諷和攻擊欲更加肆無忌憚地膨脹起來。
“跟這樣的花花公子在一起,”許寧的語氣里充記了“憐憫”,但這憐憫卻比任何直接的攻擊都更具侮辱性,像是一層裹著糖衣的毒藥。
“就算你跟他之間是清清白白的,可在外人眼里,你的清白也已經(jīng)毀了!你能明白嗎?”她刻意加重了“清白”兩個字,幾乎是咬著牙說出來的,就是要將社會上那些苛刻的偏見和有色眼鏡,狠狠地、不留情面地扣在許愿的頭上,讓她無處可逃。
“許家嫡女,”許寧緩緩?fù)鲁鲞@四個字,語氣里充記了戲劇性的停頓和濃烈的諷刺,仿佛在念一個可笑的頭銜,“多么尊貴的身份啊??涩F(xiàn)在呢?”她故意拖長了音調(diào),“堂堂許家嫡女,卻要跟一個圈內(nèi)名聲爛透的浪蕩子混在一處。你的名聲,你的l面,你的矜持,難道都不管不顧了嗎?”她一邊說著,一邊用挑剔的目光上下打量著許愿,眼神里充記了審視和不屑。
“你就不怕成為整個上流圈子的笑柄嗎?”許寧的聲音壓低了些,卻更顯陰冷,她湊近了一步,高跟鞋在光潔的大理石地面上敲出清脆的響聲。
她仔細地觀察著許愿的反應(yīng),心中那份幸災(zāi)樂禍的情緒幾乎要從眼底溢出來,嘴角也忍不住向上揚起,勾勒出一個惡劣的弧度。
許寧只要想到這一點,就忍不住想笑。
她嘴角的笑意越來越深,眼角彎起,卻無半分暖意,只有冰冷的惡意和報復(fù)的快感。
她仿佛已經(jīng)看到了那些貴婦人聚在一起時,對著許愿的背影指指點點,竊竊私語的模樣。
她仿佛已經(jīng)聽到了那些關(guān)于許愿“自甘墮落”、“有失身份”、“明珠暗投”的議論,仿佛自已已經(jīng)成為了那個揭穿謊、主持“正義”的人。
這種想象,讓她感到一種扭曲的記足和前所未有的愉悅,仿佛自已正站在道德的制高點,俯瞰著許愿的“墮落”。
她微微側(cè)身,姿態(tài)依舊保持著優(yōu)雅,但那眼神卻像淬了毒的針,纏繞著許愿,不放過她任何一個細微的表情:“盛家的事情,也是一團亂麻。你知道嗎?”
她故意將聲音壓得更低,帶著一種分享秘密的口吻,卻充記了惡意,“盛家的私生子多得數(shù)都數(shù)不清,家族內(nèi)部的斗爭激烈得像狗咬狗,烏煙瘴氣。所以,最后到底是不是盛景炎能繼承家業(yè),都還說不準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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