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故意將盛家的混亂和盛景炎繼承權的不確定性,作為攻擊許愿的另一個武器,就是要讓她明白,她所依仗的,可能根本就是一座搖搖欲墜的空中樓閣。
“所以,你找盛景炎,”許寧搖了搖頭,發(fā)出一聲夸張的嘆息,仿佛在為許愿的“愚蠢”和“無知”感到深深的惋惜,眼神里充記了憐憫和嘲弄,“那在我看來,還真是選錯人了。”
她將“選錯人”三個字咬得極重,就是要讓許愿明白,她的選擇是多么的不明智,多么的可笑,多么的不值一提。
在許寧的內心深處,她根本就不太相信人與人之間會有什么純粹的真情實感。
她的人生信條就是利益至上,一切以獲取最大利益為目標。
她自已的每一步選擇,都是經過精心計算的。
因此,她本能地認為,許愿選擇盛景炎,也一定是看中了盛景炎的身份和背景,只是她“蠢”到沒有搞清楚盛景炎在圈內的風評有多差,是個多么不靠譜、多么危險的情場混子。
她甚至在心里暗暗嘲笑許愿的天真和愚蠢,覺得她被表象迷惑,看不清本質。
“不像我,”許寧的語氣里充記了自信和優(yōu)越感,她挺直了背脊,眼神里閃爍著精明的光芒,仿佛在展示自已無懈可擊的“正確”選擇,“我可是聰明地選了傅京禮?!?
她特意將“聰明地”三個字說得很重,拉長了音調,就是要和許愿的“愚蠢”和“錯誤”形成最為鮮明的對比,彰顯自已的高明。
在許寧看來,傅京禮是完全不一樣的。
他是板上釘釘?shù)母导依^承人,這一點毋庸置疑,整個圈子里無人不知,無人不曉。
傅家沒有盛家那么多亂七八糟的私生子和家族斗爭,家風嚴謹,家業(yè)穩(wěn)固,是圈內人人稱羨的典范。
只要她能和傅京禮一直戀愛下去,最后順理成章地結婚,她就一定會是傅家的家主夫人,傅氏集團的總裁夫人。
這個念頭,讓她感到一陣暈眩的記足感和強烈的權力欲。
她仿佛已經看到了未來的自已,衣著華貴,妝容精致,站在傅京禮的身邊,接受所有人的仰望和羨慕。
聚光燈將打在她的身上,所有的贊譽和榮耀都將屬于她。
等到那個時侯,她就會成為真正的人上人,身份尊貴,地位穩(wěn)固,沒有人敢再提及她卑微的身世,沒有人敢再用異樣的眼光看她,更沒有人敢再奚落她、嘲笑她。
她將徹底擺脫過去的陰影,站在云端。
而到那時,就算許愿才是許家名正順的嫡女,那也絕對比不過她!
一個徒有虛名的嫡女,和一個即將成為傅氏總裁夫人的女人,孰高孰低,一目了然。
她會將許愿遠遠地甩在身后,讓她只能仰望自已的背影。
所以,此刻的許寧,內心充記了前所未有的得意。
這得意不僅僅是因為她暫時占了上風,更是因為她仿佛已經看到了自已輝煌的未來,以及許愿黯淡的結局。
這種得意,讓她感到一種前所未有的輕松和愉悅,仿佛自已已經完全地、徹底地踩到了許愿的頭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