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皇后何必要留著仇人,自找麻煩呢。
姜令芷瞧了瞧寧皇后,覺得她也不像是心慈手軟的性子???!
莫不是,還有旁的打算?
那是什么呢......
寧皇后忽然偏頭看了她一眼,笑吟吟道:“怎么,本宮臉上有花嗎?”
姜令芷趕緊收回視線,不好意思道:“娘娘恕罪,臣婦失禮了?!?
哎呀,看得太認真了,失禮了。
寧皇后不跟她講這些虛的,反問道:“讓本宮猜猜,你是不是在想,本宮怎么會善心大發(fā),抬舉貴妃自找麻煩了?”
“......!”姜令芷震驚過后,有些心虛地摸了摸鼻子,“臣婦不敢?!?
老天爺??!
寧皇后有讀心術嗎?
她就是看了寧皇后一眼啊,怎么就反被看穿了心思!
寧皇后瞥了她一眼,意味深長地說了句:“破鏡難重圓啊。后宮子嗣稀薄,待開了春,也該選秀了?!?
她絲毫不擔心周貴妃會復寵。
縱然佑寧帝一時心軟,可天底下沒有哪個男人能容忍自己的女人和親兄弟偷情,還鬧得滿城風雨。
更何況,佑寧帝是天子。
天子要什么樣的女人沒有?
周貴妃再想像從前一樣寵冠六宮,那是癡人做夢。
可正因為如此,周貴妃便會著急。
因為李承稷已經(jīng)站起來了。
周貴妃必須要復寵,要在佑寧帝心里有分量,才能幫上她兒子奪嫡。
人一急,就會出昏招。
而心術不正的儀答應,便會成為周貴妃的狗頭軍師,為周貴妃出主意。
至于這主意,是幫宣王上位,還是送宣王上路,亦或是,送佑寧帝上路......
那可就不好說了。
所以讓周貴妃回鳳藻宮,可不是心軟,而是給她發(fā)急的機會。
就好比,讓驢好好拉磨,就要在她面前掛上一根讓她永遠咬不到的胡蘿卜。
佑寧帝的寵愛,對周貴妃來說,便是這根胡蘿卜。
至于儀答應......
不過是些小聰明罷了,成不了氣候,有周貴妃在,她也不會再有出頭之日。
但寧皇后不會跟姜令芷細講這些。
這小丫頭現(xiàn)在不明白,是因為她到底經(jīng)歷的少,待回頭她和景弋說起這些,景弋自會和她解釋得一清二楚。
姜令芷聽到選秀時,恍惚間明白了什么。
可再細想下去,卻又有種探不到底的感覺。
正如寧皇后所想,她打算待散了席后,跟蕭景弋好好說一說此事。
不過現(xiàn)在這些都不是重點。
重點是,姜令芷心里一直記著入宮前魏錦在無憂茶肆說的那些的話。
彼時的魏錦除了暗示會扶持宣王上位,其中分明是要宣王在年節(jié)宮宴上向蕭景弋動手的意思。
姜令芷倒是不擔心宣王能想出什么招笑的把戲。
她擔心的是讓人捉摸不透的魏錦,會不會給宣王支了什么招。
縱然她已經(jīng)提醒過蕭景弋,但就怕防不勝防。
姜令芷抬頭看向不遠處的太和殿。
濃黑的夜色掩去它原本的形狀,只瞧的見大殿里燈火輝煌。
就好像是一只張著血盆大口的猛獸在引誘著獵物。
姜令芷不由得加快了腳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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