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西流見陳宇陷入沉思,立馬湊上前。
他一副狗頭軍師的模樣提議:“師兄,你的易容術(shù)那么厲害,不如直接易容成白牛老道的樣子?趁曹敬之不防備,一出手就能干掉他,神不知鬼不覺!”
陳宇卻搖了搖頭,語氣帶著幾分凝重:“這招行不通了。方才我裝小孩試探,已經(jīng)打草驚蛇!他們雖然沒認出我,但肯定多了戒心,短時間內(nèi)我絕不能二次出手,否則一旦暴露,麻煩更大?!?
“那咋辦???”
向西流頓時犯了難,抓了抓頭發(fā),“你不肯親自動手,總不能找別人替咱們干掉曹敬之吧?”
“你還真說對了?!标愑钔蝗还雌鹱旖牵Φ溃骸霸蹅兺耆梢越o曹敬之制造點仇恨,讓別人替我動手,這樣既不用咱們冒險,還能把麻煩甩得干干凈凈?!?
向西流眼睛一亮,連忙追問:“制造仇恨?怎么制造???”
陳宇眼中閃過一絲狠厲,緩緩說道:“簡單,我易容成曹敬之的樣子,去殺幾個關(guān)鍵人物!”
“比如武協(xié)會長陳白鶴,還有嶺南藥盟的白啟山。你想想,這兩人若是死了,會是什么后果?”
向西流嚇了一跳,臉色都白了:“師……師兄,殺了他們,整個港島武道界還不得炸開鍋?凡是和武協(xié)、藥盟有關(guān)的人,都會瘋了一樣追殺曹敬之!”
“這就對了,我要的就是這個效果?!标愑罾湫σ宦?,“曹敬之本就和陳白鶴、白啟山有一些私人恩怨,殺人泄憤完全合理,沒人會起疑?!?
他頓了頓,又補充道:“更重要的是,武協(xié)和藥盟在港島武道界勢力龐大,一旦這兩人被殺,他們必定會傾盡全力追殺曹敬之。到時候,就算有白牛老道護著,曹敬之也插翅難飛!”
向西流聽得目瞪口呆,隨即又興奮起來:“師兄這招借刀殺人太狠了!既借了武協(xié)和藥盟的手,又能徹底除掉曹敬之,還能把所有麻煩都推到他身上!簡直是一舉三得!”
“這都不重要,我要的是亂起來,越亂越好?!?
陳宇自有他的考量,現(xiàn)在所有人的注意力都放在飛升之地上,一旦陳白鶴與白啟山的死訊傳出,眾人的注意力勢必會被轉(zhuǎn)移開來。
而他在月圓之夜進入飛升之地就能更容易些。
另外,他這可不是普通的借刀殺人,而是借了一把大刀!
說干就干,夜幕剛一降臨,陳宇便用改頭換面之術(shù)將自己變成了曹敬之的模樣,連眉宇間那股囂張跋扈的戾氣都模仿得惟妙惟肖。
在此之前,他特意吩咐向西流用傳訊符實時匯報白牛老道和曹敬之的動向,得知兩人已遠離了人群,他當即抓住時機,果斷朝著武協(xié)趕去。
抵達武協(xié)大門時,他沒有絲毫遮掩,反而大搖大擺地推門而入,故意將自己暴露在門口的監(jiān)控攝像頭下。
他要的就是曹敬之殺人的證據(jù)確鑿。
此時的陳白鶴,正坐在會客室里與百草堂的李長老喝茶聊天,凌軒和蘇晴也陪在一旁。
茶香裊裊,氣氛融洽,陳白鶴端著茶杯,笑著感慨:“李長老有所不知,那根新測力柱是用星隕鐵打造的壓縮法器,比之前的玄鐵柱強上三倍不止?!?
“這陳宇行事低調(diào)卻有擔當,可比曹敬之那小子強太多了!”
“不愧是我陳氏中人,這般天賦和氣度,前途不可限量!”
李長老連連點頭:“是啊,我也聽凌軒說了,這陳宇是塊好料子。反觀曹敬之,仗著是武帝山傳人四處惹禍,如今被除名也是咎由自取?!?
“哼,曹敬之那小崽子就不要提了,他殺了九燈大師沒被白牛老道弄死,已經(jīng)夠讓人氣憤的了!”
陳白鶴提起曹敬之就非常不屑,說道:“曹敬之這年輕人雖有些實力,但太張揚太囂張了,損毀我武協(xié)測力柱,還說自己是什么武帝山傳人,我呸!”
“他有什么資格自稱是傳人?武帝山這些年輕人,我看只有陳宇能擔得起武帝山傳人這個名頭!”
陳白鶴是真的很欣賞陳宇,尤其是他和陳宇還是本家,自然要多說一些陳宇的好話。
孰不知,他最看好的人已經(jīng)殺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