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水潺潺,帶著些許微風(fēng),拂動(dòng)兩人額間碎發(fā)。
聽到這一番話,落陽一愣,面色隨之沉寂下來。
嘆道:“你之,倒也沒錯(cuò)。”
“大爻國(guó)情,好似無盡之深淵,一頭頭惡獸,不知藏身其中何處,正擇人而噬?!?
“你一人一派,闖入其中,活不下來的?!?
忽地,他又是面上堆滿笑容,振奮道:“李十五,可得入我教啊。”
“只要入了我教,你還怕什么?一切,自有縱火給你擔(dān)著?!?
李十五:“……”
他白了一眼,懶得搭理這廝。
這時(shí),無臉男一襲灰色大褂,披頭散發(fā),從遠(yuǎn)處趕了過來,問道:“李爺,你們腿腳可真麻溜?!?
“現(xiàn)在咋整,是回棠城?”
李十五眼珠子轉(zhuǎn)悠一圈,看向落陽,問道:“你剛剛說,要下注我當(dāng)國(guó)師,而且是字面意思上的下注?”
“沒錯(cuò)!”
“呵,誰在開盤?莊家是誰?賭家又是誰?”
落陽理了理道袍,神色飛揚(yáng):“開盤之人,自然是我本人。”
“這所謂的賭家,同樣是我,還有便是……”
落陽話音一頓,而后猛地回頭,凝聲道:“它們!”
“李十五,我好像記得,你能夠看到吧!”
李十五深吸口氣,左拇指上眼球陡然間睜開。
畫面之中,只見落陽背后,兩百多道猙獰身影,雙眸猩紅無比,好似厲鬼般死死盯著他。
“你這話,什么意思?”,李十五凝聲問道。
然而話音剛落,驚變起。
只見落陽腳下,一根根金色線條開始蔓延,而后不斷在空中交織,勾勒,組合。
僅是幾息功夫。
一張?jiān)煨蛶е乓?,卻是由一根根金線構(gòu)成的賭桌,且充斥著種形容不來的玄妙韻味,就這么出現(xiàn)在這片天地之間。
賭桌一邊,是落陽一身湛藍(lán)道袍,隨風(fēng)而揚(yáng)。
另一邊,則是那一道道形態(tài)猙獰,不停張牙舞爪身影。
“李十五,你看好了?!?
“賭桌已現(xiàn),賭者雙方在場(chǎng)。”
“至于我賭的,便是你必成國(guó)師?!?
“而它們賭的,是你當(dāng)不成那國(guó)師。”
落陽說罷,就是雙指并劍,在空中不停勾勒一些李十五看不懂的文字,每落下一字,便是天地之間傳來一聲悶響。
片刻之后。
金色賭桌消失,一切回歸于常。
“有必要?”,李十五面無表情道。
“有,當(dāng)然有!”,落陽信誓旦旦。
“若你輸了呢?”
“自然是那些玩意兒,一涌而上,將我撕裂成渣,永世不得超生?!?
聽這話,李十五慢慢走近,拍了拍對(duì)方肩膀。
嘆道:“你別忘了,你是那百死一生之人,我覺得,你極大可能輸定了?!?
“聽我句勸,早點(diǎn)挑處風(fēng)水寶地,再找人打上那么一副好棺槨,等死吧!”
一時(shí)之間,落陽啞然。
直到天上白云飄過,投下一塊陰影,才聽他怒道:“李十五,我早說過下重注,你可不能故意坑害我?!?
“呵呵,那我問你,我當(dāng)不當(dāng)國(guó)師與你何干,非得立這種賭命之局?”
李十五望著對(duì)方那對(duì)瞳孔骰子,又道:“且你剛剛施展的,就是你縱火教法門吧?”
“李某覺得,你此舉,怕是不安好心?!?
落陽癟嘴:“是我教法門不錯(cuò),至于不安好心,呵呵,你大可不必如此惡意揣測(cè)于我?!?
“其它的,懶得說了?!?amp;amp;l-->>t;br>見此,李十五也不想搭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