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灼:“我有辦法了,以后他再惹你,你就碰運氣往他胸前掏,當場拆穿他,讓他沒面子!”
“我……我看情況!”
……
竹硯萬萬沒想到,江焳喊他回來的急事,居然是要沐浴。
蒼天啊。
光天化日,外頭宴席還沒散,江焳說要沐??!
那臉色陰沉得像要滴水,竹硯連質(zhì)疑都不敢,來不及數(shù)錢袋里的錢,匆匆把錢袋收好,喊人抬水。
江焳闔眼靜靜靠在太師椅中等。
指腹有一下沒一下地摩挲著錦帶上的紋路,面色晦暗平靜,讓人窺不出心中所想。
“虞笙~虞笙~”
他撩起眼皮看向鳥架。
“江焳~我好熱~”
他唇線拉直。
“江焳~我好熱~”
他動了動唇,繃著臉道:“江焳也熱?!?
小云歪歪腦袋。
“公子,水好了。”
江焳應聲來到凈室,試了下水溫,蹙眉不悅道:“不是跟你說涼些嗎?”
竹硯委屈:“公子,已經(jīng)比往日的水溫低了,剛下過雪,外面天寒地凍,再涼恐怕要著了風寒,影響……影響你處理公務(wù)的?!?
江焳不冷不熱瞥他一眼:“罷了,你去外面守著,不要讓人闖進來?!?
公子的院子,只有幾個月前辦花宴時,虞姑娘誤闖進來,別人誰敢啊。
竹硯有幾分匪夷所思,忍不住嘴欠:“公子是說虞姑娘嗎?”
“她闖進院子,闖進寢屋,又闖進凈室。公子的意思是,虞姑娘會偷看您沐?。俊?
虞笙?
他說的是難以收場的秦芷柔。
江焳脫去外衫的動作停下,冷冷看著他:“怎么,你覺得不可能?”
竹硯很想說,您真的想多了。
他閉上嘴,小雞啄米似的點頭:“公子簡直擔心到了點子上,屬下這就出去盯著?!?
……
江焳泡了個很長的澡。
出來時水已經(jīng)很涼了。
守在院子里的竹硯也很涼。
竹硯:“公子,宴會已經(jīng)散了。”
想到茶室中發(fā)生的,江焳淡聲問:“全走光了?”
“回公子,虞姑娘還沒走。方才二姑娘來過,說虞姑娘今天救你于水火,立了大功,問你準備怎么答謝呢?!?
救他于水火。
“確實。”江焳輕嗤了聲,而后想起這水火的來源,瞇了下眼,“父親可在府里?”
竹硯搖頭,“如今只剩下虞姑娘,二姑娘,跟夫人一同在前院,夫人還說讓你去找她呢。”
……
前院正廳。
“要我說,江焳今天一定是中什么春藥了?!?
江灼翹腿嗑著瓜子。
“要不以他的做派,秦芷柔怎么可能覺得,把自己跟他一起關(guān)起來就會發(fā)生什么。”
虞笙緩慢發(fā)出一聲疑惑的“???”。
然后反應過來。
她就說她今天在他眼睛里看見吃人的大色魔了!
真的不是錯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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