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焳看著她默然無語。
“去。”
“不客氣,那我去了。”
“……”
虞笙忐忑地捏捏衣擺,快步去花園給竹硯報信。
江灼扯著竹硯問東問西。
“最近江焳有沒有多跟你提起阿笙啊?”
“我暗中給他們倆制造了那么多機(jī)會,你覺得有進(jìn)展沒有?”
竹硯眼觀鼻鼻觀心。
江焳很少情緒外露。
不過畢竟跟了江焳這么久,他能從細(xì)微的變化中察覺到江焳的不同。
面對江灼的問話,竹硯不肯松口透露。
“二姑娘,除了你制造的,也有我制造的啊?!?
“你之前答應(yīng)我,見一次面,獎賞我一個月的俸祿,我現(xiàn)在可連根毛都沒看見呢?!?
江灼:“你……哎!江焳風(fēng)光霽月,兩袖清風(fēng),你身為他的貼身小廝,怎么半點高雅都沒學(xué)到,這么俗氣呢!”
竹硯不為所動:“屬下學(xué)到了,人為財死,鳥為食亡。”
江灼不成器地剜他一眼,重重嘆息一聲。
虞笙回來的時候,撞見江灼跟竹硯在角落中拉拉扯扯。
似乎在爭搶一個錢袋?
“竹硯,江焳說……”
江灼手驀地一松,立馬改口:“讓你拿著你就拿著,跟我客氣什么?!?
她瞥了眼虞笙,做戲做全套,“但是拿了我的錢,事可要好好辦,知道了嗎?”
竹硯唇角抽了抽:“是,二姑娘?!?
虞笙這才插上話:“江焳說讓你回院一趟,有事找你。”
竹硯離去,虞笙疑惑地問:“江姐姐,他是江焳的小廝呀,你找他辦什么事?!?
“嗐!”江灼一拍大腿,轉(zhuǎn)轉(zhuǎn)眼眸,“我說怕江焳跟我藏著掖著,托他多幫我留意江焳身邊出現(xiàn)的出色男子?!?
“對了,你見到江焳了嗎?他沒跟父親吵起來吧?”
虞笙面色怪異,把所見所聞跟江灼講了一遍。
當(dāng)然,省去了江焳忽然湊近她的那段。
“江姐姐,你說秦芷柔到底跟他說什么了???”
江灼眼含輕蔑:“當(dāng)然是一些不要臉,不知廉恥的話唄?!?
她捏捏虞笙的臉,笑起來:“阿笙,你在江焳心里又達(dá)到了一個新高度?!?
虞笙點頭,一臉認(rèn)同:“那是自然,能幫上他忙的人可不多?!?
說完她沉默下來。
江焳也說過她不知廉恥的。
她想著,將袖子擼起一節(jié),小臂上有一圈紅紅的印記。
江灼瞪著眼睛問:“這是江焳干的?”
“他沒用多大力,我皮膚就這樣。”虞笙搖搖頭表示不在意,倏爾一頓,道,“但江姐姐,我有個重大發(fā)現(xiàn)?!?
江灼很配合地壓低聲音:“什么發(fā)現(xiàn)?!?
虞笙吸了口氣,比她更小聲:“江焳今天,好像把話本帶身上了?!?
“你說什么??”江灼頓時眼睛瞪得如銅鈴一般,聲音拔高好幾個度。
她閉上眼,飛快回憶昨日話本擺放的位置。
周圍全看了過來,虞笙哎呀一聲拉住她的手腕,跟她模仿江焳的動作。
“當(dāng)時他這樣,這樣……”
虞笙問,“你說,他是不是憋不住,想跟我坦白了?”
江灼緩緩松了口氣:“他確實是憋不住了。”
“……”
江灼:“我的意思是說,阿笙,你太敏銳了,這么說還真有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