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灼說,早先沒人敢傳江焳的事,如今大肆宣傳是人為。
聯(lián)合貴女們說的那些話,她覺得受益者只有秦芷柔。
虞笙從沒有一刻像現(xiàn)在這么清醒過。
她冷靜地看著秦芷柔,補充:“如果我不是對手的話,編那些話做什么。”
秦芷柔神色飛快地晃過一抹心虛,很快被更濃重的嫉恨覆蓋:“胡說八道什么?”
她走到虞笙面前,高高揚起巴掌。
巴掌將落,門外傳來江焳的催促。
伴隨著漸近的腳步聲,他道:“還沒好嗎?!?
虞笙怔然。
江焳還沒走?
秦芷柔手猛然一縮,還是沒來得及,被走進來的江焳捕捉到。
男人眉間一斂。
“秦芷柔?!?
少女倒騰著小碎步站到他身后,清雅的花香撲面而來。
他喉結(jié)一滾,五指克制地攏了攏。
“今天的事,我會一五一十告訴你父親。”
“江大人……”秦芷柔緊咬著唇瓣,“你覺得我不配做你的夫人,那誰做?虞笙?她當?shù)闷???
江焳眉眼間嘲諷愈加濃烈。
垂眸掃了眼那顆才到他肩膀的毛茸茸的腦袋,挑唇道:“至少你的那番話,十把刀架在她脖子上,她也未必能說出來?!?
虞笙:“……”
江焳真是太高估她了。
她咽了咽唾沫,想著那個場面。
都十把刀了還有什么說不出來的。
當然保命要緊?。?
見他轉(zhuǎn)身,虞笙匆匆看了眼秦芷柔,趕忙跟上。
“江焳?!?
他走得很快,虞笙有些追不上,不由喊他。
“江焳……你等等我不行嗎?”
少女綿軟帶著乞求的嗓音一聲聲響起,江焳情不自禁停下。
江焳:“你現(xiàn)在最好離我遠些?!?
虞笙:“為什么。”
她不開心。
她剛剛幫了他哎!
連句謝謝都沒有就算了,她想問幾句話也不行嗎?
她嘴角往下耷拉,垮著臉,眼底寫滿好奇。
“秦芷柔跟你說什么了呀?”
她微微仰頭望著他,眼眸瀲滟明亮,幾縷烏黑的發(fā)垂落在胸襟前,襯得頸側(cè)皮膚愈加雪白,似乎散發(fā)著幽幽香氣,有些……
可口。
想到這個形容詞,江焳額上青筋跳了跳,閉眼一瞬。
再睜眼時,他視線挪至別處。
“你不冷嗎?”
“……?。课覇??”
她穿得很嚴實啊。
他說的這是哪兒跟哪兒。
虞笙想要追問,江焳似乎沒了耐心,提步便走。
步子邁得很大。
“看見竹硯沒有?!?
虞笙點點頭,想到他看不見,又嗯了一聲,“在花園里,跟江姐姐……”
“讓他回院來找我?!?
虞笙下意識想應聲,又覺得不對勁。
他這命令的語氣會不會太自然了點。
她是江府的客人,又不是他的丫鬟。
但是話又說回來了,她不敢反駁他。
抿抿唇,虞笙禮貌地小聲提醒:“這是我?guī)湍愕牡诙€忙了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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