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赟:“.......”
“這又跟粗米有什么關(guān)系?”
“你除了這句,還能問別的嗎?”
張赟氣的難受。
“那你到底知不知道一斤粗布多少文錢嗎?”
顧錦年繼續(xù)問道。
張赟:“.......”
“不知道!”
“我在跟你說這個,你為何老是提粗米粗布。”
“若有本事,你問個讀書方面的事情。”
張赟有些氣急敗壞。
而顧錦年點了點頭道。
“那行?!?
“今年科舉試題是什么?”
顧錦年繼續(xù)問道。
張赟:“.......”
學(xué)堂眾人:“.......”
劉夫子:“.......”
安靜。
死一般的安靜。
即便是堂外的吳安和李平也沉默了。
怎么半個月不見,顧錦年變得這么.....猛了?
原先不這樣的啊。
“豎子。”
最終,張赟攥緊拳頭,指著顧錦年大吼一聲。
他真的要吐血了。
尼瑪?shù)?,你存心找事是不是?
科舉試題是什么?我要知道我站在這里跟你扯淡?
嘔。
張赟氣的想吐,真的,真的想吐。
但吐之前,張赟忍不住怒吼了一聲。
可話音剛落,劉夫子的怒聲卻響起了。
“放肆。”
“張赟,你這是成何體統(tǒng)?!?
一瞬間,首座上的劉夫子怒了。
他一直看重張赟,在他看來,顧錦年與張赟之間的矛盾,無非是孩童之間的不懂事。
稍稍忍讓一番即可。
可沒想到張赟竟如此失態(tài),要知道論身份,他張赟比不過顧錦年一根手指,若不是他有個大儒父親,算得了什么?
平日占理鬧鬧就算了,如今不占理還敢這般,這不是找死?
劉夫子的怒斥,讓張赟瞬間驚醒。
剎那間,他臉色更加難看。
只是顧錦年沒有理會他,有怨氣就好,不過也沒必要繼續(xù)惡心,畢竟劉夫子在。
“夫子,可否詳細解說一下儒道七境?”
顧錦年出聲,望著劉夫子。
后者也不希望事情鬧起來,看到顧錦年給臺階,當(dāng)下出聲。
“錦年?!?
“儒道七境,分別是讀書凝氣,明意養(yǎng)氣,知圣立,品行立德,著書傳道,立身天地,成圣得道。”
“故此也劃分凝氣童生,養(yǎng)氣舉人,立進士,立德儒師,傳道大儒,天地半圣,得道圣人?!?
劉夫子開口,為顧錦年講述七個境界。
這些顧錦年都知道,他好奇的是,其中的威能。
“夫子,聽聞仙道境界實力越高,掌控的天地之力就越強,翻江倒海,斗轉(zhuǎn)星移,那儒道呢?”
“能否一篇詩詞鎮(zhèn)壓百萬雄師?”
顧錦年提出自己的疑問。
“仙道的確如此,他們餐霞飲氣,修行自我,但卻不能沾惹紅塵因果,有利有弊?!?
“儒道體系并非用來殺敵,你方才所說的一篇詩詞殺敵百萬,這根本不可能。”
“不過儒道受天地加持,心有一口浩然氣,無懼天地一切妖魔?!?
“換句話來說,我輩讀書人,若是境界越高,體內(nèi)的浩然正氣將會越強?!?
“就好比老夫,雖僅僅只是立境,可方圓百丈之內(nèi),妖魔見我如真陽,老夫一之下,四境之下所有妖魔如遭雷擊?!?
“而且我輩讀書人,擁有天地氣運加持,誰若是對我等不利,會遭到氣運反噬,無論是個人還是王朝,屠戮讀書人,將會被天地厭棄,氣運斷絕?!?
“這就是儒道?!?
“故此,儒者可直?!?
劉夫子出聲,這般說道,將儒道的利弊道出。
而顧錦年徹底明悟了。
也就是說,這個世界的儒道,修煉浩然正氣,而浩然正氣與天地的氣運掛鉤,殺讀書人,會遭來天地的報復(fù)。
同時儒道先天克制妖魔,其他的就沒了。
只是很快,顧錦年又想到了一個問題。
如果不可殺讀書人的話,當(dāng)年太祖還有當(dāng)今圣上可沒少殺讀書人啊。
有些疑惑,但顧錦年不敢直問,要是這樣問肯定要被斥。
故此,顧錦年換了個方式詢問。
“如此一來,讀書人豈不是天下無敵?”
顧錦年假意詢問道。
只是隨著此話一說,劉夫子卻搖了搖頭道。
“那里有什么無敵的存在?!?
“儒者自清,需秉持內(nèi)心,倘若同流合污,將會自毀前程?!?
“再者,儒位高境者,可壓制下境,也談不上什么無敵?!?
“而且,方才所只是一個比喻,倘若你僅僅只是立境,卻去招惹不該招惹的人,王朝氣運之下,如洪流宣泄,個人力量還是不足?!?
劉夫子出聲,特意提醒了一番。
大致意思就是,成了讀書人,也要守規(guī)矩,雖然有天地氣運加持,可真跟王朝對拼,還是死路一條。
王朝氣運是什么概念?個人氣運又是什么概念?除非你是圣人。
這句話算是解惑了顧錦年心中疑惑。
“劉夫子,儒道不能殺敵,那念詩作詞,會不會有光芒環(huán)繞啊?”
“什么文曲星九動之類的?”
顧錦年繼續(xù)問道。
此一出,劉夫子搖了搖頭道。
“錦年,若是沒什么事,的確不要去看一些民間野作?!?
“想要做到一篇詩詞,引來天地異象,至少需要大儒才能做到,其次這篇詩詞要應(yīng)景應(yīng)事,還要極佳,不可多得。”
劉夫子出聲,略顯得有些委婉。
也就在此時,突兀之間,鐘聲響起了。
是書齋的文鐘。
敲響文鐘,就意味著早課結(jié)束。
“行了?!?
“都去歇息,一個時辰后,午課就要開始?!?
劉夫子開口,當(dāng)下眾人齊齊起身,朝著劉夫子一拜。
只不過,當(dāng)劉夫子準(zhǔn)備離開時,顧錦年的聲音不由響起。
“夫子?!?
“還有一個事?!?
聲音響起,劉夫子都有些郁悶了。
你有完沒完啊。
有病是吧?
怎么一天到晚那么多問題?
不僅僅是劉夫子,其余人也有些好奇了,不知道顧錦年到底吃錯什么藥,怎么問東問西的。
可想到為人師也,因解其惑,劉夫子只能忍住心中郁悶,看向顧錦年。
“夫子,您課業(yè)還沒有布置?!?
顧錦年開口,滿臉認真道。
剎那間,滿堂安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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