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不行,春節(jié)鬧的歡,可能他們夫妻晚上上哪拜年去了,過夜不回來了也有可能?!?
劉娟花略帶黝黑的臉上,露出幾分憨厚笑容,“沒事,我在門口睡下就好,睡下就好。”
“門口怎么睡”
“我們農(nóng)村人守田,坐著靠墻就能睡,習慣了。”
“大媽,我們這邊晚上溫度最低負十多度呢,能把人凍成冰雕。”
其實,夏新感覺自己現(xiàn)在就跟冰雕差不多了,渾身僵硬。
他也不是那種能把人就這么置之不顧的人。好說歹說,劉娟花才坦,是怕身上臟,弄臟了夏新家里的地方。
夏新回了句,“東西臟了洗洗就好?!?
他覺得這位大媽淳樸耿直,肯定不是壞人。
剛打開房間門,就看到憶莎一如既往的穿著邋遢的衣裙,躺在沙發(fā)上。
憶莎斜睨了眼門口,剛想說話,忽然發(fā)現(xiàn)夏新提著個大包,還有個大麻袋,緊接著發(fā)現(xiàn)他身后還跟了一個人。
憶莎先是微微一愕,然后飛快的起身奔進了臥室。
等到5分鐘后再出來的時候,渾身已經(jīng)煥然一新。
梳理整齊的黑亮秀發(fā)。被一個發(fā)卡夾著,然后隨意的散落背后,顯得相當?shù)闹远鴥?yōu)雅,一身修身漂亮的潔白紗裙,盡顯居家女性輕松寫意的味道,還有那一臉端莊親切的笑容,戴著一副優(yōu)雅的金絲邊眼睛,跟5分鐘之前,簡直判若兩人。
哪怕任何人來看,這都是個上得廳堂,下得廚房,端莊優(yōu)雅的名流淑女。
“小新,有客人來嗎。”
憶莎交錯著修長的雪白大腿,款款走來。婀娜多姿的身段搖曳出萬種風情,櫻唇輕啟間,吐出幾縷成熟而知性的聲線。
夏新當時的心中就像是有一萬只那啥奔騰而過。
剛想說什么,憶莎已經(jīng)從架子上拿了雙拖鞋,優(yōu)雅的彎下身,擺在了門口,“快進來吧。坐下說,”說著進廚房端了盤零食到茶幾上,還倒了杯水,完全一副持家有道的好女人模樣,跟之前那些天簡直判若兩人。
劉絹花顯然有些拘謹,被憶莎的氣質(zhì)嚇到了。
不是憶莎多可怕,而是那種自然散發(fā)的高貴的氣質(zhì)。讓她自慚形穢,生怕說錯什么,一直夸憶莎長的俊俏,臉盤好,她那兒媳要能有憶莎一半,那兒子這輩子就有福了。
憶莎忍不住的對著夏新拋了個得意的眼神,那得意的神色仿佛是在說,看到?jīng)],看到別人怎么說我的沒。
不過劉絹花接下來什么屁股大,好生養(yǎng),胸大,以后孩子有福等等的話就讓憶莎臉紅過耳了,都是些農(nóng)村土話,讓她有些害羞。
夏新大致的解釋了下劉娟花的事情。憶莎馬上就明白了。
一手托著下巴,沉思了下,點點頭,表示理解。
屋里剩下的只有冷雪瞳的房間有床了。
夏新來到陽臺打個電話跟冷雪瞳商量下,憶莎出來很明白的告訴他,“別想了,小瞳就算脾氣再好,你讓那看起來一身泥土的人睡她床,她非殺了你不可,小瞳也是有點潔癖的?!?
“啊,那怎么辦”夏新苦惱了,“我可以睡沙發(fā),夜夜讓她跟你睡嗎”
“我倒是不介意,不過還有更簡單的。你跟你妹妹睡小瞳床,小瞳倒是不會介意的,讓那位大媽睡你們房間就行了?!?
“哦哦,這樣可以嗎那也行。”
“問題是你干嘛把人家領回家里來”憶莎有氣無力的說了句。
“她一個人在這里無依無靠的,晚上總不能睡走廊吧,會出人命的。”夏新回答。
“送旅館就好了唄,現(xiàn)在多麻煩?!?
“沒事吧。反正明天她就回她兒子那去了?!?
憶莎忍不住白了他一眼,“你這個笨蛋,這么明顯的事你還看不出來嗎,她兒子”
“葛哥?!?
突然,從臥室里傳來夏夜慌張的喊聲。
然后臥室門打開,夏夜雙手伸前,摸索著方向慢慢的走了出來。雖然睜著眼睛,但是視線里完全沒有焦點,只能拼命的呼喚著夏新,“葛哥,葛哥”
一副倉惶無助的樣子。
夏新連忙跑過去抱住了夏夜,輕輕的撫摸著她的后背,安慰道,“沒事,我在,我在呢,我在的?!?
又犯病了嗎
夏新有些心疼。
就在這時,只聽“啪”的一聲響,劉絹花手上的茶杯掉到了地上,瓷器碎裂的聲音在臥室里顯得尤為的響亮。
夏新一抬頭,才發(fā)現(xiàn)劉絹花一副呆若木雞的樣子,睜大了眼睛,臉色蒼白的,一副不敢置信的樣子,甚至可以說驚恐的盯著夏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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