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新有些奇怪的看了眼劉絹花,看她怎么一臉震驚的樣子。
夏新走進(jìn)臥室找了找,拿了2本相冊出來。
劉絹花像個慈祥的母親般,一邊翻著相冊,一邊夸著夏夜可愛。
看起來夏夜也并不抵觸,這讓夏新很欣慰。
只是在連翻幾本相冊之后,劉絹花問出了疑惑,“好像,都是近幾年的照片啊,沒有以前,你們小時候的照片嗎。”
“啊不會吧,以前的照片應(yīng)該也在里面啊。”
夏新接過相冊隨手翻了下,發(fā)現(xiàn)照片里的他跟夏夜都沒什么改變,確實(shí)都是近期照的,“額,等下,可能在其他相冊里吧?!?
緊接著夏新回到臥室,把其他好幾本相冊統(tǒng)統(tǒng)拿到了客廳。
但是一翻之下發(fā)現(xiàn),小時候的照片確實(shí)一張都沒有,全部是他跟夏夜近幾年的照片。
夏新完全是一頭霧水。對于他來說,照片就是最寶貴的回憶,他不可能會丟的。
怎么小時候的照片一張都沒有
“沒事,沒事,”劉絹花干笑著,“可能放哪了,一時沒想起來吧,等你不想找的時候。就會找到了,找東西總是這樣的?!?
“嗯,應(yīng)該是吧?!?
夏新頓時也釋然了。
憶莎仿佛隨口問了句,“小新,你還記得小時候的事嗎”
夏新說,“這個,要看什么事吧,重要的事肯定會記得啊。”
“哦是這樣嗎”憶莎對此不置可否,微微瞇起眼睛瞥了眼劉絹花,就不在說話了。
一夜無事。
夏新跟夏夜是在冷雪瞳房間里睡的,哪怕冷雪瞳走了那么久了,房間里依稀還能聞到她身上特有的氣息。
第二天,早上的時候,夏新陪著劉絹花再次來到601房門口,可按了好久門鈴依然沒人開門。
然后中午來了次,晚上也來了次,依然沒人。
劉絹花一再強(qiáng)調(diào)著說他們晚上肯定回來了,硬要站門口等著,夏新也只能陪著她干等著,雖然對方一直說不用。
其實(shí)夏新感覺有些奇怪,大過年的,又不用工作,兩夫妻的話,總不至于出門旅游吧,怎么家里一直就沒人呢
腦海中忽然回想起憶莎對他說的幾句奇怪的話。
“所謂見面,其實(shí)是雙方的事,雙方都同意才叫見面,只有一個人同意的那只是一廂情愿?!?
有一種可能性他雖然一直盡力避免去想,也覺得很不可能,但難道說里面人在,對方故意不開門。
這不可能吧,對方可是他母親啊
夏新忍不住看了眼劉絹花。那是既興奮,又期待的表情,飽含著對于即將見到兒子的熱切與喜悅。
過年不回家,5年都沒聯(lián)系,地址還是他媽從單位找的
眼看天色越來越暗,夏新來到樓上臺階對著窗戶口,打了個電話給憶莎。
沉著聲音,開門見山問道?!澳羌胰耸遣皇蔷驮诶锩妗?
憶莎輕笑道,“其實(shí)判斷的方法很簡單,他能不開門,晚上還能不開燈嗎難道還能摸黑吃飯不成”
夏新愣了愣,憶莎意思分明是說人家就在里面了,難怪她昨天會那么說,她看出來了。
頓時感覺有些不可思議。
憶莎繼續(xù)道,“我想你可能不知道對方是誰,你見過的,其實(shí)就是上次我們路過停車場,那個一直盯著我看,然后被他老婆把菜籃子扣腦門上的那個男人?!?
“是他,那他為什么”
“據(jù)說人家現(xiàn)在是醫(yī)院的主任,我換個你能聽懂的說法吧,有一天,你當(dāng)上了高高在上的王子。而你妹妹變成了又老又丑的丑八怪,臉上長胎記,滿嘴大黃牙,身上帶酸味,說話有口臭,又沒見識,又老土的,你會認(rèn)她嗎”
夏新毫不猶豫回道,“當(dāng)然會啊,夜夜是我妹妹,是我唯一的親人啊。”
“哪怕帶出去,讓人看到,就會被其他朋友,同學(xué)恥笑”
憶莎頓了頓又道,“算了,你當(dāng)然會的,但不是每個人都這么想的,人家已經(jīng)決定擺脫丟臉的過去,重新開始了,所以我就叫你別管了。”
“什么叫丟臉的過去啊,那是他媽媽啊”夏新眉頭一皺,強(qiáng)壓怒氣說道。
說著,回頭看了眼那個慈祥的母親。
都說慈母手中線,游子身上衣,人家千里迢迢跑來只為看自己兒子一眼,很過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