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所有見得,擂臺變成一幅畫,青書公子將蕭晨牢牢困在畫中之時,一道凄涼清冷孤傲詩號,從蕭晨口中喃喃念了出去。
扇中蘊(yùn)藏的武技,悄然展開,小橋流水明月,一一出現(xiàn),在輔以千霜斗雪,降下漫天茫茫白雪,隔斷流水,讓月顯得更為清冷。
眾人猛然發(fā)現(xiàn),擂臺上的這一幅畫突然多出好些景色,讓原本略顯淡雅的畫面,變得多姿多彩,繽紛景色,爭奇斗艷。
可更為駭然的事情發(fā)生了,明明被困畫中的蕭晨,詩號念完的瞬間。一下子躍出畫卷,成為畫外之人,而以天地為墨,以扇執(zhí)筆作畫的青書公子,反而成了畫中之人,被困其中。
“怎么回事,這是怎么回事!”
高喊著傳承圣地,萬載不朽的眾人,停了下來,滿心震驚,滿臉的不可思議,完全看不明白看不懂。
怎么前一刻,蕭晨還是那畫中之人,下一刻,蕭晨就變成了畫外之外,反過來將青書公子困在了其中。
這讓喊著圣子出,青龍敗的眾人,情何以堪。
天府書院所在的玉樓之中,諸多老輩儒門高手,瞧得此幕,眼中盡是不敢相信的神色。
外人看不明白,他們身位儒門頂尖高手,怎會不懂。
青書公子所修煉的武技,是書院十大奧義武技之一江山如畫,一共有四重境界。分別是提筆作畫,人畫合一,破畫而出,以及最玄妙的畫外之畫。
青書公子為天府書院數(shù)百年難得一見的天驕,年紀(jì)輕輕就學(xué)會這一武技,達(dá)到了提筆作畫的境界,可以天地為墨,以扇為筆。
甚至還能取巧,進(jìn)入到第二重人畫合一的境界,讓這江山如畫的威力,更上一層。
可哪里曉得,蕭晨一眼就看出了他的取巧之處,其本人的氣質(zhì),并不如青竹一般有著清風(fēng)亮節(jié),給此畫造成了一個重大的破綻。
而蕭晨簡直跟神一樣,只看了一眼,便將此招的精髓領(lǐng)悟,使用了和自己品性相同的詩句,誰在畫中誰可以笑誰,瞬間便是高下立判。
“這人一定會,某種可以模仿別人武技的功法,否則即便真得瞧出了此招的精髓,也斷然不可能跳出畫來,反過來困住青書?!?
玉樓中,某位老者,冷靜的分析道。
另一人接口道:“錯不了,不然也解釋不清,他一個刀客,為何還會諸多兵刃,還全都學(xué)的有模有樣?!?
“這得要多高的悟性,才敢修煉這種功法。”有一名老者輕聲嘆道。
的確,即便將這樣的功法,放在這些大圓滿準(zhǔn)帝的面前,也不敢去修煉。
原因無他,沒有足夠的悟性,不僅不能增加自己的實(shí)力,反而會將自己迷失在其中,寸步難進(jìn),甚至實(shí)力倒退。
宮殿之上,月冰云心中輕聲自語,一遍一遍的念道,誰人知我心如月。
月,孤芳自賞,無人能懂,千萬年都獨(dú)身一人,冷傲而有寂寞的存在,什么樣的人才能道出此詩,自比明月。
什么樣的人,又能以此為意,反過來將信心滿滿的青書公子,給生生困死畫中。
擂臺之中,青書公子一臉茫然,不知發(fā)生了什么,前方被他壓制的蕭晨,突然之間。仿佛隔了一層永遠(yuǎn)都無法跨過的屏障,只能徒然的朝前飛去,卻離蕭晨越來越遠(yuǎn)。
明明此招江山如畫的威力,已被他催發(fā)到了最大的威力,可就是只能眼睜睜的看著蕭晨,與他漸行漸遠(yuǎn),無能為力。
蕭晨沉吟不語,手中折扇并攏,對著眼前的畫卷,以折扇輕輕一點(diǎn),點(diǎn)在青書公子的胸口之上。
在青書公子看來,隔著天涯海角的蕭晨,一伸手就將距離拉近,讓他完全無法防備,重重的承受這一擊。
外人看來,卻是蕭晨只是站在畫外,執(zhí)筆在畫卷之上輕輕一點(diǎn)。
砰!
一口鮮血吐出,青書公子五臟裂開,功法反噬。繽紛異象潰散,畫卷碎裂,整個人在空中翻轉(zhuǎn)著滾出擂臺,落地之后,激起一大片塵埃,轟隆隆巨響不停。
驚醒過來的他,看著最高擂臺之上,依舊纖塵不染,白衣訣訣的蕭晨,雙眼大爭,手指著蕭晨,滿眼驚愕:“你,你竟然將我困在了畫中,怎么可能……”
噗呲,又是一口鮮血吐出,青書公子接受不了這個打擊,活活氣的暈死過去。
想想他之前的話,眾人仿佛猶在耳。可他費(fèi)盡心機(jī),不顧廉恥,卻終究沒有終結(jié)的蕭晨傳奇,反而將自己的一世英名,葬送與此。
你要我不拔刀,我便不拔刀,你要和我一招分勝負(fù),我依舊如你所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