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絮兒,你娘的忌日快到了,我想去陪陪她?!?
“……”柳輕絮一臉黑的斜睨著他。
這是要逃避?
但轉眼一想,這未嘗不是一件好事。
正所謂眼不見心不煩,明知道有些事很難接受,還不如什么都不知道。
就燕容熙現(xiàn)在的狀態(tài),指不定什么時候又殺來了,他們夫妻也不可能隨時隨地都能來收拾這爛攤子!
說句不好聽的話,他和巳爺夾在中間才是最難做的!
一直沒說話的巳爺突然開口,“岳父大人打算何時離開?”
柳輕絮嘴角忍不住抽了一下。
巳爺竟比她還心急!
柳景武垂下雙眼,“天明?!?
“那本王這就替你安排?!?
“……嗯。”
柳輕絮,“……”
她的養(yǎng)母穆琴是巴南城人。
按規(guī)矩來說,穆琴作為柳景武正室,死后是該埋進柳家祖墳的。可穆琴臨終前留了遺,要人將她葬于老家,理由是穆家就她一個女兒。
其實柳輕絮能感覺得出來,穆琴對柳家是有愧的。畢竟這么多年來,她沒能給柳家生下一兒半女,她要是心中沒有愧疚,也不會提出那種遺。
她起身,走向衣柜,主動幫他收拾細軟。
邊收拾便道,“你到了娘墳前,記得代我向她說聲,我現(xiàn)在走不開,等瀲兒和滟兒大些了,我再帶他們?nèi)ゼ腊萃庾婺??!?
原身在這個世上,誰也不欠,唯獨欠了穆琴的撫養(yǎng)之恩。
只是這一年多來,她也是真的沒閑幾日,想替原身去掃掃墓都做不到。
……
天剛透白。
他們夫妻倆親自把柳景武給送出了城。
然后去了燕容熙所住的那處小宅院。
蕭玉航辦事也是牢靠得很,把燕容熙帶回來后,主動張羅著搭建靈堂和置辦棺木。
燕巳淵和柳輕絮到的時候,甚至已經(jīng)有僧人在給蘇梓瑤做法事了。
燕容熙此時沒有了殺氣和恨意,但卻像失了魂魄的人偶,了無生機地跪在靈堂前。
見他們回來,蕭玉航趕緊拉著他們?nèi)ソ锹淅镎f悄悄話。
“小舅舅、小舅娘,皇舅舅和我娘他們都還在西寧王府,我就讓二表哥先回府了。這里的事也辦得差不多了,只是大表哥的樣子,我實在沒轍。”
“沒事,剩下的交給我們。”柳輕絮笑了笑,“菱兒懷著身子,你一晚上沒回去她會擔心的,你先回去吧?!?
蕭玉航?jīng)]急著走,而是同他們繼續(xù)說起來,“聽說柳元茵前夜闖入這里哀求大表哥收留他。大表哥見她有心為以前的事懺悔,加之大舅母身邊需要人照料,于是便心軟留下了她……”
柳輕絮聽得無語至極。
燕容熙是傻子附身了嗎?居然會相信柳元茵!
這都不叫引狼入室了,而是直接給仇人遞刀子!
連巳爺都忍不住扭頭看了一眼靈堂里跪著的人,低罵了句,“蠢貨!”
蕭玉航又道,“那柳元茵現(xiàn)在可真是陰險又狡猾,不盡快將她找到,指不定她還要繼續(xù)作惡!而且大表哥這邊也難以安撫,沒人知道他下一步要做何!”
柳輕絮雙眸突然放亮,“有了!”
巳爺忍不住挑眉,“想到辦法了?”
蕭玉航心急問道,“小舅娘,你想到什么辦法了?”
柳輕絮勾了勾唇角,“柳元茵不是看上了我皇兄楚太子么?改日讓‘楚太子’去街上溜一圈,我就不信她不現(xiàn)身!”
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