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死法,跟那些落在他們手中的死士一樣!
事先被人喂了毒,只要他們內心充滿了恐懼,就能引發(fā)體內的劇毒,然后當場斃命!
看著這一幕,燕辰豪整張臉都黑透了。
龍袍下怒氣噴發(fā),雙目中翻涌著暴戾的氣息,仿佛隨時會把這寬敞華麗的殿宇給掀了!
御前統(tǒng)領帶著其他侍衛(wèi)回來復命,別的宮都沒異樣,就翎羽宮有問題。
蕭玉航突然‘咦’了一聲,“江九和月香姑姑不是跟蹤偷兒去了嗎?他們怎么沒回來?”
御前統(tǒng)領忍不住皺眉,“我們搜查各宮時,的確看到有人落了標記引我們前往,可在翎羽宮,我們只發(fā)現(xiàn)了宮人與被偷走的兩只襁褓,并未發(fā)現(xiàn)其他人身影?!?
聞,蕭玉航大驚,“那江九和月香姑姑去哪了?”
不止他,燕巳淵、柳輕絮、平陽公主、北蕭侯都變了臉。
這一出戲是他們聯(lián)手布置的。
蕭玉航主要負責把兩個孩子和奶娘帶走,一旦有人來偷孩子,就由躲在暗處的江九和月香跟去,好精準的知道對方去了何處。
之所以柳輕絮他們這邊會派江九,就是怕對方會使用陰招,江九有武功又懂醫(yī)術,遇上突發(fā)情況也能及時地解決。至于平陽公主為何要派月香,柳輕絮出于信任,并沒有多問。
眼下,翎羽宮的陳妃死了,宮人也被斬了,突然告訴他們派去盯梢罪犯的江九和月香不見了,這如何能不叫他們意外和緊張!
燕辰豪再次下令,“搜!把翎羽宮夷為平地也要把人找到!”
他是真氣到極點了!
陳妃的死看似是畏罪自殺,可他心里比誰都清楚這意味著什么!
一個妃嬪被人用毒藥控制,那其他嬪妃呢?除了妃嬪,宮人是否也被控制了?
這些問題簡直叫人細思極恐……
“皇兄,讓宴席散了吧。”燕巳淵低沉開口。
燕辰豪深深地看了他一眼。
兄弟倆視線一交換,燕辰豪一身暴戾的怒火漸漸的消去,隨即龍袍一揮,“今日宴畢,眾卿請回吧?!?
文武百官早都想離開了。
他這一聲如同赦令,眾人齊聲叩拜后,爭先恐后地離開了。
妃嬪中除了呂芷泉,無一人留下。
很快,宴殿中的人只剩下柳輕絮他們,連宮人都被遣了出去。
燕辰豪一拳頭砸在桌面上。
怒!
任誰都看得出來,他怒不可遏!
柳輕絮又像變戲法似的拿出一只封了口的罐子,獻寶似的呈到他跟前。
“皇兄,我知道您擔心什么,您放心,我已經想到應對的法子了,保證以后再不會有人突然暴斃了?!?
“這是何物?”燕辰豪微瞇著眼盯著她手里的小瓷罐。
“圣水?!苯o柳輕絮一百顆腦袋她也不敢說這是兒子的尿!
“圣水?何處得來的?有何效用?”燕辰豪抬眸盯著她,倒不是懷疑她的話,而是不明白她要做何。
“皇兄,像陳妃這樣的情況我不知道是否還會出現(xiàn),但以防萬一,在我們捉拿幕后之人前,讓宮里每人都飲些‘圣水’。咱們悄無聲息地給每個人洗洗胃,有毒的解毒,沒毒的強身,不知皇兄意下如何?”
燕辰豪一聽,雙眼頓亮。
只是他很快又蹙起濃眉,“宮中如此多人,即便每人飲一口,也需要不少的圣水……”
“皇兄放心,別的絮兒不敢保證,這‘圣水’多的是!”柳輕絮笑著打斷她。只要她兒子每日吃飽喝足,一天小半桶不成問題。
“咳!”燕巳淵清了清嗓子,“皇兄,絮兒早有準備,您不用過慮?!?
瞧著他那眼底隱忍的笑意,燕辰豪莫名地掉黑線。
再看柳輕絮手中的瓷罐,不知道為何,他忍不住就朝自家母后看去,目光落在母后懷中的小家伙身上。
莫非……
柳輕絮安撫好了他的情緒,頻頻回頭望著殿外,心里隱隱不安,遂對燕巳淵說道,“王爺,我們去找找江九和月香吧?!?
侍衛(wèi)去了那么多,也去了那么久,但都沒人回來,她著實不放心。
……
在伸手不見五指的地方,一男一女正苦于被困。
他們追蹤偷兒追到翎羽宮,可不知道怎么回事,地面突然裂開一道巨大的縫,他們猝不及防的掉了進來。
還不等他們回過神來,頭頂?shù)牧芽p就合上了。
而他們站立的地面離頭頂,起碼有三層樓閣高。
四周全是石壁,密不透風、伸手不見五指,當他們拿出火折子,借著星星火光看了一眼周圍,驚得直接倒抽冷氣。
因為四周堆滿了死人——
甚至還有白骨!
森嚴的宮闈中,竟有如此死人坑,這如何能不叫他們震驚?!
即便他們自幼學醫(yī),早就見慣了人世間的生老病死,可面對這樣的情景,內心還是震得一顫一顫的。
眼見女人還要去細看那些死人,江九一把將她拉住,“別動!這些人都是中毒而亡,說不定他們尸身上也有劇毒!”
月香一聽,下意識地往他身體靠。
江九突然從腰間扯下兩只小葫蘆,拿了一只塞給她,“如果感到不適,就喝下去!”
“這是什么?”月香搖了搖小葫蘆,聽到液體晃動的聲音,她忍不住拔開塞子,這一聞,直接讓她驚呼,“你拿尿給我喝?”
“別嚷嚷!這東西可不是誰都能有的!若不想出事,就拿好!不然要是有個意外,可別說我見死不救!”江九沒好氣地道。
這可是他們小世子的童子尿,外面的人想要還要不著呢!
月香捂著鼻子,生氣地瞪著他,“這不會是你的吧?”
江九,“……”
月香把葫蘆口塞好,還給他,恨道,“我知道你不喜歡我,但也沒必要如此辱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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