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平安每日早中晚都準(zhǔn)時到臬臺那報到,詢問、催請糧餉,當(dāng)然,每次都是無功而返,不過也不能說全是無功而返,至少跟臬臺越來越默契了......
第一天?!棒_大人,不知大人向朝廷奏請團練糧餉的請示,朝廷回復(fù)了沒有?糧餉何時能到位?。俊?
“子厚啊,你不要著急,我前天才向朝廷奏請糧餉,還沒有回復(fù),你且回去耐心等一等,不用這么辛苦,一有消息,我第一時間告知你......”
第二天?!棒_大人,不知大人向朝廷奏請團練糧餉的請示......”
“還沒有回復(fù),子厚你且回去耐心等一等,”
第三天?!棒_大人,不知......”
“還沒有回復(fù)?!?
第四天?!棒?.....”
“沒。”
第五天。朱平安來到臬臺大人房間,都沒開口,臬臺便已經(jīng)提前開口了,“沒?!?
這該死的默契......
“唉,如果我是朱小兄弟,這么多次碰壁下來,我估計都廢了......不過,朱小兄弟不愧是狀元郎,這么多次碰壁下來,依舊精神昂揚......”
長廊內(nèi),楚雄三人依舊例行以朱平安糧餉為雅賭對象,楚雄每次都是賭朱平安會成功,每次都以輸銀子告終,雖然心疼銀子,但是楚雄似乎更心疼朱平安,看到朱平安一次次碰壁后,楚雄忍不住感慨不已。
“呵,年輕氣盛不自量......”張楚峰扯了扯嘴角,冷笑著點評了一句。
“張老弟不是吧,朱小兄弟都這么悲催了,你還在這里說風(fēng)涼話......”
楚雄鄙夷的掃了張楚峰一眼,搖了搖頭,諷刺張楚峰沒有同情心。
“我說風(fēng)涼話?!怎么,楚胖子,你要是真有心,那你把你的萬貫家財拿出來一部分,贊助給朱平安做糧餉啊,反正你家大業(yè)大不差錢......”
張楚峰上上下下看了楚雄一遍,扯了扯嘴角發(fā)出一聲冷笑,反唇相譏道。
“我......我又作不住族里的主......”楚雄的氣勢頓時一落千丈。
“呵呵......”張楚峰嗤之以鼻。
“你什么意思?如果我能做的了族里的主,我早就將銀子拿出來給朱小兄弟做糧餉了。畢竟,我楚雄是一個視金錢如糞土的人......”楚雄覺的自己方才慫了,此刻有意挽回形象,慷慨激昂的說道。
楚雄話音落后,嗤之以鼻的人又多了一個——卓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