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埃爾和黎勇晉眼睛一眨不眨的看著那張臉,尤其是那張臉上的笑容。如果不是被槍指著腦袋,他們肯定是毫不猶豫的在那張臉上狠狠咬一口,那笑容太他媽的可惡,太他媽的嚇人了。
楊洛緩緩裂開嘴,露出雪白的牙齒:“這么晚了,你們兩個在這里干什么?”
一千個操1你1媽在皮埃爾和黎勇晉眼前狂奔而過,我們在干什么?難道你他媽的不知道嗎?我們兩個可是世界上最精銳的軍人,是最出色的指揮官,要不是你他媽的這么陰險,把那座山炸了,我們至于這么玩命的奔逃,這么狼狽,被你抓住嗎?
“嘿!”
楊洛突然笑了一聲,雖然這兩個家伙沒有軍銜,但在軍裝上他看出來,一個屬于法國黑衣人突擊隊,一個屬于越南198特工旅。而且直覺告訴他,這兩個家伙絕對不是普通的士兵。因為兩個人的表情太鎮(zhèn)定了,要是普通的士兵被俘,絕對不會這么鎮(zhèn)定,這完全是一名合格的指揮官應(yīng)有的心理素質(zhì)。
“讓我猜猜你們是誰?”楊洛喃喃的說道,“你應(yīng)該是黑衣人突擊隊的指揮官?!比缓罂聪蚶栌聲x,“如果我猜的不錯,你是越南198特工旅的指揮官?!?
皮埃爾和黎勇晉眼里露出震驚的神色,臉上的表情也變了變,雖然很快恢復(fù)正常,但還是沒有逃過楊洛那雙眼睛。
楊洛又嘿的笑了一聲:“看來我猜對了!”
黎勇晉冷哼一聲:“你是誰?”
楊洛笑瞇瞇的說道:“我叫詹姆斯邦德!”
“該死的混蛋,原來是你!”皮埃爾翻身想起來,接著一名叛軍士兵一腳踩在他的胸口上,“老實點!”
黎勇晉雙眼兇狠的盯著楊洛,牙齒咬得咯咯作響,聲音在嗓子眼擠出來。
“不要得意,你跑不了的?!?
楊洛蹲下身體,輕輕揉著黎勇晉的頭發(fā),語氣相當(dāng)溫柔的說道;“可憐的孩子,你們一定迷路了吧,不要害怕,我會帶你們離開這片叢林的?!闭f完站起身一揮手,“走!”
皮埃爾和黎勇晉被兩名叛軍士兵拉了起來,黎勇晉突然一聲怒吼,一拳重重打在他身邊那名叛軍士兵臉上,接著一抬腳,快速拔出陸戰(zhàn)靴里的軍刀撲向楊洛,軍刀狠狠刺向楊洛的后心。
事情發(fā)生的太突然也太快,那些叛軍士兵想要開槍,可黎勇晉已經(jīng)到了楊洛身后,如果開槍估計楊洛也的被打成蜂窩,所以一個個臉臉色大變。
那名少校大吼一聲:“小心!”他不在乎楊洛的死活,但畢竟是他們將軍的朋友,也是過來幫助他們的,要是在他的眼皮子底下出了問題,后果他也能想得到,估計不會好過。
就在這時,楊洛猛然轉(zhuǎn)身,高高揚起的槍托狠狠砸向黎勇晉的腦袋。
“砰!”
血光迸現(xiàn),黎勇晉的鼻子被硬生生砸扁,鮮血崩了滿臉,一口血吐了出來,還有一顆斷了的牙。而他拿著軍刀的手還舉在空中,瞪著大大的眼睛,張嘴說道:“就差一點點!”接著撲通一聲,倒在地上,昏了過去。
“媽的,給臉不要臉!”楊洛罵了一聲,“拖著他,走!”
看到黎勇晉凄慘的模樣,本來蠢蠢欲動的皮埃爾頓時老實下來。好漢不吃眼前虧的道理,他還是明白的。
整個世界突然靜了下來,貝克威斯雖然已經(jīng)對這次的行動做了心理準(zhǔn)備,但是他真的沒有想到,自己會一次又一次的掉進(jìn)敵人的圈套里。他更沒有想到,一群世界上最精銳的特種部隊軍人,居然被恐1怖分子和他們從來都沒有放在眼里的菲律賓叛軍打得毫無還手之力。
而就在剛才,那座山被炸的時候,他這里都能感覺到大地的震動。雖然是黑夜,可他還是能看到那鋪天蓋地的碎石,還有抱頭鼠竄的黑衣人突擊隊和198特工旅士兵。
一陣風(fēng)刮來,硝煙夾雜著濃重的血腥氣撲鼻而來,讓人聞之作嘔。他知道,這么濃重的血腥味,一定是黑衣人突擊隊和198特工旅的士兵身體里流出來。而且這么遠(yuǎn)的距離,他都能嗅到血腥味,估計也沒有幾個能活著的了。
貝克威斯這個時候明白了,對面那個小木屋是真的指揮部,那座山下的才是誘餌。而自始至終對方都沒有打算跟他們打什么陣地戰(zhàn),也沒有想過要把他們?nèi)砍韵?。而是設(shè)計了一個圈套讓他們鉆,有限的消滅他們的戰(zhàn)斗力。
輸了,輸?shù)锰C囊了,只有在六七年前,跟那只狼交手的時候才嘗過這種失敗的滋味。六七年過去了,那只狼帶給他的恥辱早已忘記。可沒想到,事隔六七年,他又嘗到了這種滋味。
所有人都不在說話,兩次的伏擊,讓他們損失過半,而且這次黑衣人突擊隊和198特工旅也被全殲,這讓他們心里涌起一陣無力感。有的一直在心里罵自己的國家,為什么要參合進(jìn)來?為什么要跑到異國他鄉(xiāng)來作戰(zhàn)?昨天還跟他們有說有笑的兄弟,今天就死了,再也回不了家了。而他們,也許也會死在這里,再也見到家里的親人,父母兄弟,妻子女兒。
“啊!”
“噠噠!”
“噠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