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牧滄雁沒有蹦出來,知汐不介意花費點兒心思,親手給葉流君解除禁錮,了卻此事。
可是,牧滄雁既然冒出來了,解鈴還須系鈴人,自當要好好利用,省去了不少的煩惱。
一旁的葉流君,對于知汐的表現(xiàn),直接看呆了。
太生猛了,簡直超乎想象。
逼得藏匿于彼岸的幕后之人低頭也就算了,還讓他親自出手解除枷鎖。
雖然葉流君曉得知汐的實力很恐怖,但沒料到會以這種方式來解決問題。
這一刻,葉流君的眼神發(fā)生了多次變化,他認為知汐如通一株生長于傲雪冰山之頂?shù)挠裆?,既有高潔超凡的氣質(zhì),又有傲視蒼生的威勢。
葉流君觀看著事態(tài)的發(fā)展,暗暗想著:“我輩修士,當如是也?!?
這才是真正意義上的萬古大帝,無論在哪個時代,都處于絕對的,出法隨,無懼一切。
欺人太甚!
說真的,在某一個瞬間,牧滄雁不愿受這個鳥氣,很想與知汐干一架。然而,這種沖動的念頭僅在識海中閃過一下,便被他快速掐斷了。
小不忍則亂大謀,忍??!一定要忍?。?
反正決定了不與知汐起沖突,那么暫且依著她的意思,丟了幾分顏面罷了,沒什么大不了的。
按壓住了躁動的心緒,牧滄雁表面平淡,一不發(fā),抬起了右手,掌心凝聚出了一道規(guī)則特殊的符印。
接著,揮手將這道符印甩到了葉流君的身上。
“哧哧哧——”
葉流君的肉身頓時起了一層薄霧,遍布于l表的那些黑色道紋,開始無規(guī)律的擺動了起來,色澤忽深忽淺。
一股奇特的感覺席卷了葉流君的全身各處,很快讓他的本尊意識回l。
纏繞于身的枷鎖之力,開始出現(xiàn)了紊亂的跡象。
短短片刻,在牧滄雁的出手之下,這枚符印鑰匙發(fā)揮出了應(yīng)有的作用,直接斬斷了這根枷鎖。
“砰!”
枷鎖斷裂,不再遭到禁錮。
葉流君整個人的精神狀態(tài)與之前大不一樣了,渾身輕松,格外舒適。
處理好了這件事,牧滄雁深深注視了一眼知汐,沒留下一句狠話,神色平靜。
唰——
一剎那,牧滄雁的這道虛幻身影消融于此方天地,真正放棄了對葉流君的掌控,并未在暗中留下什么手段。
打算給知汐這個面子,就沒必要暗中干這種小動作。真這么讓了,斷然瞞不過知汐的眼睛,導(dǎo)致此事變得更為麻煩,徒增煩惱。
牧滄雁懷揣著復(fù)雜的心情,將這一縷神識抽離出了此界,不再關(guān)注。
“多謝道友?!?
葉流君恢復(fù)了行動能力,快步向著知汐走了幾步,拱手一禮,語氣尊敬,感激不已。
說再多的感謝之語,也表達不了葉流君內(nèi)心深處翻涌著的情緒。
“嗯?!?
出于禮貌,知汐輕輕點了一下頭,應(yīng)了一聲,轉(zhuǎn)頭即去。
事情已了,不必久留于此。
眨眼之際,這片區(qū)域僅剩葉流君一人。
望著知汐遠去的方向,葉流君失神了。
唯有真正與知汐見了一面,才能深刻明白遠古時期的那一段禁忌歷史,其上記載著的內(nèi)容,不存在半分虛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