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把崔家少爺大早晨從床上拽起來,二妮肯定沒少費勁,而她這么做也是為了自己著想。感受到崔亞卿的良苦用心,趙鳳聲也不是榆木疙瘩,自然是觸動到內(nèi)心最深處。但是現(xiàn)在面臨著破解大案,是死是活還很難說,若是一個不慎栽了進(jìn)去,不得害二妮做了寡婦?那丫頭口硬心軟,再加上用情極深,沒準(zhǔn)都能跳進(jìn)漳河里殉了情。自己一條爛命死不足惜,害了二妮,那可就追悔莫及了。
趙鳳聲思考半天,沉聲道:“我倆的事,過一段再說?!?
崔洋見到往日里出必踐的趙鳳聲松口,那么就表示二姐吩咐的任務(wù)達(dá)成一多半,笑逐顏開道:“姐夫,你這么說就算答應(yīng)嘍?”
趙鳳聲后仰在椅子上,微笑道:“我們倆的事,用不著你操心。說說看,誰家的丫頭那么倒霉栽在你的手上,長得漂亮不?”
想起自己馬上要步入婚姻墳?zāi)?,崔洋馬上把腦袋耷拉到前胸上,唉聲嘆氣道:“長的就那樣,除了身材順溜點,整個就是一苦瓜臉,還沒我二姐三姐水靈。她爹也就是個副縣級干部,不算大官,可我爹楞說她八字好,和我般配。而且天天粘人得很,跟在我屁股后面生怕我飛了,一天不見面就得打十來個電話,姐夫,你主意多,給支個招啊?!?
“再弄根九五至尊?!?
趙鳳聲點好煙后,想了想,道:“對付女人嘛,得采取點策略性游擊戰(zhàn)術(shù),不能硬來。你要是想經(jīng)常出來玩,可以拿出點錢和朋友們在外地干點小買賣,賺不賺錢另當(dāng)別論,最起碼有脫身的時間,這樣名又正又順,就算是天王老子面前也能說得過去。如果不想讓她經(jīng)常打電話嘛,你就說需要開會和客戶談生意溜之大吉,她出身大家庭,應(yīng)該能弄清楚里面的輕重緩急,這樣一來,也能減少她纏著你的時間,你小子愿意怎么瀟灑就怎么瀟灑?!?
崔洋有了“高人”支招,變得眉飛色舞,豎著大拇指贊嘆道:“臥槽,姐夫就是姐夫,真高!怪不得二姐對你一往情深啊,我要是二姐我也逆推了你!”
趙鳳聲賞了他一個蕩氣回腸的滾字。
崔洋有了對付未婚妻的手段,興致也馬上提了起來:“姐夫,我那破寶馬三系也該換了,你給說換個啥車好,我想弄個敞篷跑車,多拉風(fēng)!是寶馬z4好還是奧迪tt好?太貴的話,老頭子估計不答應(yīng)?!?
靠著自行車作為代步工具趙鳳聲掃了他一眼,這個沒眼力價的家伙哪壺不開提哪壺,于是氣沖沖道:“就咱武云市常年排全國第一的霧霾,你還想開跑車?別把咱這當(dāng)沿海城市看,公交車隨便有位大叔啐你一口濃痰就夠你惡心的,指不定路過蓋房子旁邊就得挨上一磚頭,還敞篷,移動垃圾桶吧。我要是你,都恨不得買輛坦克開,安全?!?
壞小子摸了摸沒毛的下巴,嘀咕道:“也是啊,萬一樓上飄過來姨媽巾落在車?yán)?,多惡心?!?
趙鳳聲趕忙攆人:“滾滾滾,你小子嘴里就沒好話。”
完成任務(wù)的崔洋嘿嘿一笑,把半盒九五至尊扔到了桌子上,擺了擺手,喊道:“走了啊,姐夫?!?
趙鳳聲看著他吊兒郎當(dāng)?shù)纳碛埃蚕肫鹆嘶恼Q不羈的青春,自己年輕時候,好像比他還要讓人覺得不靠譜吧?
趙鳳聲呢喃道:“二妮,我讓這壞小子改邪歸正去做生意,怎么也對得起你請我喝酒的錢了?!?
看見崔洋在寶馬車上灑脫地招手,趙鳳聲隨即陰險笑道:“小家伙,就你還想引我上鉤?把你賣了都得幫我數(shù)錢,先去斷了奶再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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