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那位大叔咋樣了?!?
我啃著蔬菜干,盯著遠處的洞口發(fā)呆。
「看著懸啊姐,姑姑這么做肯定會遭報應的!」
話雖這么說,可報應什么時候來誰會知道,現在確實有人受到傷害,而我們這些人只能透過屏幕看著慘案發(fā)生。
午夜,我和妹妹照舊拎著馬扎到洞口坐下。
「姐,前幾天咱們看新聞,已經有人趁半夜去搶劫超市了,還有人為了口吃的和鄰居大打出手,你說要是持續(xù)這樣,這個社會還會好么?」
面對妹妹的提問,我不知道該怎么回答,這個問題的答案似乎是肯定的。
當初就是怕出現這種情況,我們才小心翼翼搬到這里,就算家里有全屋空調,可守著一屋子食物,我們四口人根本落不得什么好。
我想起姑姑說的重生,就算她上輩子死得很慘,我們又能好到哪里去?亂世之下安有完卵?
果然,在平江小區(qū)玻璃罩外的大叔已經去世了。
直到晚上太陽完全下山,溫度勉強夠人出行才有好心人和警察前去查看,可惜大叔已然氣息全無,身上大量紅斑和水泡,不成人樣。
好像是知道關注這件事的人多,姑姑一直把直播屏幕對著大叔的尸體。
屏幕斜向下,透過玻璃罩可以完全拍到大叔整個身體,包括他之前噴在玻璃罩外圈的一口血。
彈幕在可憐大叔的同時,無數次咒罵姑姑,甚至有人說有機會寧可坐牢判死刑也會拉著姑姑下地獄。
姑姑看到這種彈幕直接一笑置之,還叫嚷著有本事就穿過玻璃罩進來,她可不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