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晚上,她的表現(xiàn)很正常,只是再也沒有跟周晟安說過一句話。
回到公寓,她睡在自己房間,翌日清晨周晟安去公司時,阿姨說她還沒起床。
他出門前看了眼那扇房門,叮囑阿姨不用打擾她睡覺。她自然醒的時間通常在十點(diǎn)鐘,準(zhǔn)備好早餐就好。
后來也有幾個瞬間,他會想,那天是不是該推開門去看她一眼。
晚上下班后他繞路去買了她愛吃的蛋糕,他還是能察覺到她的不開心,盡管他不明白那些情緒的來源。
阿姨告訴他,白小姐走了。
衣櫥里她這幾個月里新添置的衣物都在,一件不少,她來時只帶了一只行李箱,走時同樣輕簡。
從那天起周晟安和她失去了聯(lián)絡(luò),電話關(guān)機(jī),微信石沉大海。
她的微博狀態(tài)還在更新,她去了坦桑尼亞,在塞倫蓋蒂東部平原拍攝南下的角馬過河。
還不擅長使用鼻子的小象跟隨象媽媽在河邊喝水,坦桑尼亞正值小雨季,鏡頭里的獅子伏在草地上休息。
她與攝影師朋友一起拍攝一部自然紀(jì)錄片,微博的更新頻率并不高,新動態(tài)的時間很隨機(jī),幸運(yùn)的話,會在一些生活照片的角落里看到她自由自在的笑臉。
她走得果斷,霖城的冬天來了,行道樹變得光禿,周晟安深陷在繁忙的工作里,她在遙遠(yuǎn)的赤道以南過得瀟灑又精彩。
白清枚回國是半個月后。
她要退婚的消息,周晟安甚至沒能親自從她口中聽說,凌雅瓊打給他時,他正在一個跨國項目的簽署儀式上。
儀式結(jié)束,他回了電話,凌雅瓊在電話里說:“清枚要退婚,你過來一趟吧?!?/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