譚愈先開口:“晏京,你別誤會,我只是給語熙送點(diǎn)東西。剛巧她熱水器啟動不了,我?guī)兔纯??!?
周晏京嗓音冷淡極了:“你家做醫(yī)療器械的,還學(xué)會修熱水器了?”
“電器原理都大差不差,熱水器沒什么問題,是一個插座線松了,導(dǎo)致空氣開關(guān)跳閘了,我順便幫她把家里其他幾個老化的插座都換了?!弊T愈還是對他解釋了一番。
這解釋不如不解釋,一個男人跑到一個女人家里獻(xiàn)殷勤,幌子扯得再冠冕堂皇,動機(jī)都只有一個。
周晏京眸底閃過兩分譏誚,眼神頗有深意:“你這老同學(xué)倒是做得夠熱心的?!?
林語熙聽出他的嘲弄和不客氣,抿唇維護(hù):“是我請他來幫忙的,你在陰陽怪氣什么?!?
周晏京胸腔里一團(tuán)火滾來滾去:“你有事不會叫我?我又沒走遠(yuǎn)?!?
林語熙用一種莫名的眼神看他:“都半個小時了,你為什么沒走遠(yuǎn)?”
周晏京滯住。
好問題。
他窩著那團(tuán)火,窩得整個人不上不下,憋悶得很,沉著聲問譚愈:“修完了嗎?”
“已經(jīng)弄好了。”譚愈拿起掛在椅背上的外套,跟林語熙說,“我先走了,時間不早了,你洗完澡早點(diǎn)休息?!?
林語熙道:“謝謝你了,路上小心?!?
周晏京聽著兩人熟稔自如的對話,心臟里泵出來的仿佛不是紅色的血液,而是黑褐色的醋。
這么晚留一個成年男性在家里,孤男寡女的,不怕人家對她圖謀不軌?
她跟譚愈才認(rèn)識多久,就對他如此信任?
譚愈走出門,經(jīng)過他身旁時道:“晏京,一起走吧?!?
周晏京沒動,眼睛盯著林語熙:“你先走。我們還有話說?!?
譚愈有些遲疑。
倒不是因?yàn)榧刀驶蛘卟桓?,而是不放心?
周二公子風(fēng)度還是有的,不會對女人動手,但林語熙在他面前,總是吃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