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婆婆見兩人雖未語,但神情親密,內(nèi)心當(dāng)真替夏娘子高興。
她拉了下夏寧的手,帶著夏寧往旁邊走兩步,小聲說道:"就該是這般的人物品行才配的上夏娘子,那位顧先生雖也是個好的,但——"虞婆婆想了想,又連連搖頭,"夏娘子同他斷了也好。"
顧先生——顧兆年
斷了
夏寧哭笑不得,她何時與顧兆年有這等傳聞了
"婆婆這是打哪兒聽來的"
虞婆婆反倒意外的瞧著夏寧:"整個茶州都快知曉了,說是顧先生受了欺負(fù),夏娘子為了顧先生把人都打殘了,稱您是女中豪杰,更是那什么來著……"婆婆皺著眉思索,才想起來這一句詞:"說您沖冠一怒為藍(lán)顏!對,就是這句!"
"噗——"
夏寧虛掩著唇,止住笑意,攬著虞婆婆往外頭走去,"可快別說了,這是哪兒跟哪兒的事情,茶館里說書先生的話可信不得。"
虞婆婆恍悟,"夏娘子同顧先生——"
夏寧笑著在她肩膀上推了下:"清清白白的,婆婆快去上街吧,再不去肘子都要教人買完了。"
目送虞婆婆離開后,夏寧單手摸索著下顎。
現(xiàn)在回想,難怪有時出門去,旁人見到她與顧兆年獨(dú)處,都會離得遠(yuǎn)些。
她一心撲在兗南鄉(xiāng)與修路這兩件事上。
竟是讓謠傳的如此離譜。
她與顧先生——
夏寧想著覺得有趣,不禁笑出了聲。
回了院子里,抬頭看見耶律肅站在院中,雙手環(huán)臂,挑眉詢問:"藍(lán)顏"
夏寧走到他面前,昂著臉蛋,眸中笑意攢著,"您這是,吃味兒了"
面對她故作嬌媚的姿態(tài),并不買賬。
男人語氣略沉下去,眼神安靜的看著她:"阿寧。"
不似之前那般溫和。
夏寧難得有了耐心哄他幾句,兩條胳膊摟住他勁瘦的腰身,杏眸直勾勾的望著人,眼中清晰印著他的模樣,仿若深情,"您都聽見后半句了,總不可能錯過了虞婆婆前面那一句罷"
他也伸了手,攬著她的腰肢,手掌按在她的腰窩處,微微用力,將她稍許提起,令兩人的距離更近些,嗓音愈發(fā)沉了,聽起來像是沙啞聲,勾著耳朵:"說的是什么。"
他明知故問。
早無方才的冷靜。
夏寧踮起腳,手掌貼上他的臉頰,捧著他的臉,雙唇輕啟,"說您才配得上——"
后面的話音被猝然壓下的雙唇奪去。
卻也只是淺嘗即止。
這幾日趕路條件苛刻,自然不便沐浴。
這院子常備著夏寧的衣裳,耶律肅在馬車上也放了干凈衣裳,但虞婆婆顯然沒想到夏寧回來,家里的熱水并不夠兩人使用——即便一起用水,也不太夠。
耶律肅在灶間燒水,夏寧倚在門口看他。
兩人的關(guān)系愈發(fā)親密后,他為自己做的事情也更多了。
從前哪能想到,堂堂驃騎大將軍、如今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輔國公,竟會愿意下廚房燒土灶,她定定的看了會兒,笑了一聲。
耶律肅抬眸看來,手上還往灶膛里遞柴火,"又在笑什么。"
夏寧走進(jìn)灶間,繞道他背后輕輕壓上去,她的頭擱在他的肩膀上,雙唇擦過他的耳垂,聲音里含著薄笑:"我在笑,若是讓虞婆婆看見,定會覺得您是被我拿捏住了什么把柄,又或是被我的迷得神魂顛倒,否則您這般的人物,怎會愿意進(jìn)廚房呢。"
她一身媚態(tài),早已入骨。
明明時揶揄,卻被她說出了幾分情趣。
耶律肅的手向后伸去,掐著她的腰往外分開,"去房里等著,很快就好了。"
反被夏寧纏住他的胳膊,像是滑不溜手的妖精,從身后黏著、撒嬌著纏到了身前去。
她是個愛看熱鬧、喜歡玩笑胡鬧的性子,加之這大半年在兗南鄉(xiāng)見的無非都是那一撥人,每日雖然過得充實(shí),但也少了些許樂趣。
都說小別勝新婚,夏寧愈發(fā)鬧他,就愛看他繃不住那些端正嚴(yán)肅的姿態(tài)。
與耶律肅而來,夏寧是他的失而復(fù)得。
她嬌纏著,他自是歡喜。
只是——
耶律肅被鬧得不得不站起身,手掌攏著她的脖頸,將她壓在胸前,嘆了口氣,平復(fù)著胸中涌動的燥意,"回屋子里去等著,晚上回來后隨你鬧,可好"
夏寧手掌撐在他的胸前,視線往下撩了眼,咬著輕軟的音,"您說的。"
說著說著,撐著的手指在胸前撥弄著。
耶律肅抬手摁住她還不安分的手,捏了捏:"你也記住這話,"附耳低聲,"別早早就哭了。"
字眼之間,壓制著欲望。
夏寧眼眸稍稍濕濡了,伏在他懷里輕笑,雙手往上滑,摟著他的脖子,昂起面龐,臉頰微紅,眸色情動,嬌艷魅惑,真如尤物,等人采擷疼愛。
分明沒有要聽他話,自己乖乖回屋的意思。
男人喉結(jié)錯動,眼神驟然暗下。
帶著些許懲罰性的吻她。
蹂躪的雙唇嫣紅,眸中瀲滟之色愈濃。
分開后,兩人抵在一起喘氣,氣息紊亂,灼熱,視線交錯纏綿,他調(diào)整著,正欲后退些時,她卻不依,又纏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