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光讓這個小院子,霎時明亮了不少。
陳向遠(yuǎn)瞇著眼睛看著小書房的火勢,冷笑一聲。
“去給我查,什么人干的?”
陸北策斜靠在屋梁上,冷眼看著陳向遠(yuǎn)氣急敗壞的模樣,冷笑了一下。
隨后利落地從一旁沒人注意的地方,飛身而下,輕輕落地,拍了拍手上的灰,便離開了。
安國公府。
晨起,屋里悶了一夜的燥熱,讓溫楚念有些心煩意亂,纖細(xì)白皙的手輕輕推開木窗,一絲涼意順著臉頰吹亂額角的青絲。
聽到丫鬟青若進(jìn)門的聲音,她轉(zhuǎn)身看向門口。
青若為自家郡主,晨起不施粉黛時,清麗脫俗的容顏吸引。
清水出芙蓉,說的怕就是自家郡主吧。
“青若,發(fā)什么呆呢?”
“哦,郡主怎么起的這樣早?可是沒睡好?”
溫楚念笑著搖了搖頭。
“先洗漱吧,一早老夫人那邊就讓人喊您過去呢!”
青若放下洗漱的物品,聲音帶著一絲惆悵說道。
溫楚念走過去,讓青若服侍她洗漱,一邊心里暗暗想,一大早就叫她過去,準(zhǔn)沒好事。
“郡主,莫不是想夫人了?”
青若算著日子,后日就是夫人的祭日,每年的這幾日郡主都不怎么開心。
溫楚念微微抬頭,看向窗外。
“郡主,西山福安寺已經(jīng)安排好了,后日郡主就可以去為夫人做法事了!”
溫楚念點了點頭:“我知道了,布早膳吧!”
溫楚念走出臥房詢問青若:“父親那里可有書信傳回來?”
青若遲疑了一下,還是說了。
“郡主,上次您因為和徐大人的婚事,與將軍大鬧了一場,將軍已經(jīng)有一個月沒有送來家書了!”
溫楚念心里難受,她竟忘了,原來上一世的這個時候,她就已經(jīng)和父親鬧的不愉快了。
直到她成親前一日,父親才回來,她上花轎時,偷偷掀開蓋頭一角,看到父親眼眶發(fā)紅,眼角濕潤。
是她錯了,竟辜負(fù)了那么疼她的父親。
“先不吃了,拿紙筆過來,我要給父親寫一封家書!”
青若眼里閃過一抹光,腳步輕快地取了紙筆放在梨花木的桌案上。
溫楚念寫完家書,看時辰差不多了,便帶著青若和青竹去了老夫人的福祿堂。
剛進(jìn)院子,就聽到了屋里綴泣的聲音。
“母親,這事不怪郡主,都是月兒,定是月兒哪里惹了郡主不高興……”
青若快步上前,打起竹簾,方便溫楚念進(jìn)門。
“喲,祖母這里一大早就這么熱鬧!”溫楚念帶著淡淡笑意開口。
老夫人穿著一身絳色刻絲如意紋對襟長裙,秀發(fā)摻白,斜插著一對金雀玉珠簪子,面容雖不年輕,但精神卻很好。
鎮(zhèn)國將軍府的老夫人,也算是個人物,一身功夫不輸男子,可惜嫁了個夫君,倒變成了相夫教子的內(nèi)宅婦人。
旁邊以帕掩面的婦人是二房的夫人趙婉兒,穿著白茶色纏枝短衫,搭配嫣紅色如意茶花齊胸裙,頭上更是別具新意的插了一支珍珠絲小簪花,更顯俏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