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低垂著頭,手抵在額頭上,整個人看起來格外沉悶壓抑。
我小心翼翼地沖他道:“剛才那個男人的話,你別放在心上,他是亂說的。”
“他只是一個陌生人,為什么要那樣亂說?”
顧易聲音平靜地說,但那平靜里又裹了一絲壓抑和自嘲。
我現(xiàn)在自然不能告訴他,那個男人有可能是賀亦辰,且那個男人還跟顧青青竄通在一起。
不然以他對顧青青的在意。
為了防止顧青青被那男人利用,他肯定會去找顧青青弄清楚這個事情。
到時候指不定還會暴露我。
一旦讓顧青青和那男人猜到他們在殺許墨的時候,我在場,那我的一切計(jì)劃都將泡湯,且還會給許墨引來殺身之禍。
思量再三,我沖顧易低聲道:“對不起,我剛才在下面的確碰到賀知州了?!?
顧易并沒有意外,只是輕笑了一聲。
也是,我在下面遇到賀知州的情景,那顧青青已經(jīng)添油加醋地說給他聽了。
顧青青說那些,他可以不在意,因?yàn)樗?,顧青青一直都在針對我,所以顧青青的那些話,他不信?
但剛才那個男人的話,他卻信了。
因?yàn)樗X得,一個陌生男人沒必要針對我。
我輕嘆了口氣,道:“你知道的,我一直對他心存愧疚,所以剛才在下面,我看到他坐在輪椅上,心里就有些擔(dān)憂。
問他,他也什么都不肯說。
他離開的時候,我確實(shí)多看了他兩眼,因?yàn)槲以谙?,他的腿到底怎么了,為什么要坐輪椅?
當(dāng)時可能想得有些失神,所以那個南宮洵才以為我看賀知州,看得戀戀不舍?!?
有時候,我覺得這樣真沒意思。
每天都在偽裝,在撒謊,在解釋,在做戲......
戲演多了,謊話接一個謊話,就感覺很累很累。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