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昊是公眾人物,隨隨便便的出現(xiàn)肯定會引起極大的騷亂,到時候記者們也會一窩蜂的爆出阿昊被逼瘋的事實(shí),所以柯若溪很是謹(jǐn)慎的挑了一個僻靜的地方坐下,連著買了十塊年糕丟進(jìn)阿昊的碗里,自己則吃起了蘭州拉面和叉燒小籠包。
“眼,黑啊……黑啊,黑……”
“笨蛋阿昊,把帽子摘掉啦?!?
“吃?!?
“額……才剛吃第三個就推給我?太浪費(fèi)了吧?!?
把阿昊的碗又拉近一點(diǎn),張口嘗了嘗這里的年糕,糯糯清甜的,很有一種老一輩做出的復(fù)古年糕的味道,再瞅瞅?qū)γ姹е€沒吃完的蘭州拉面使勁聞個不停的人。
他張口就要吃,柯若溪趕緊的拉住了他,“里面有我口水,太臟了……你要吃我讓老板重新給你換一碗新的好不好?。俊?
他仰了仰頭,許久才吐出兩字,“臟,可臟,了……”
柯若溪的心又繃得緊緊的,拉住他的手陡然松開,黯然的垂下眸子,“其實(shí),那天……如果我早一點(diǎn)來就不會發(fā)生這么多事情了對不對,如果……他沒死,如果……他們沒有碰你……”
“不哭,不怕,乖……”對方伸手,細(xì)心的擦著她臉蛋上的眼淚,微微驚異的睜大眸子,發(fā)現(xiàn)女孩臉上的眼淚怎么擦都擦不完,心急之下又連忙的將她摟在懷里,“乖,孩子不怕?!?
柯若溪抬起頭,狠狠的等了他一眼,沒由得大吼,“亂說什么啊,你怎么知道我哭的,我沒哭,我很堅強(qiáng)的?。。 ?
他以為她生氣了,更加用力的抱住她,“別……哭了?!?
柯若溪真的停下了眼淚,沒好氣的抓狂得撓起了腦袋。
她要怎么辦才好,帶著什么都不知道的他,用著卡里僅剩的三萬塊……
世界那么大,到底哪里能容得下她和阿昊……
一轉(zhuǎn)眼,坐在身邊的顧昊已經(jīng)不見蹤影了,她怔了怔,迅速的結(jié)完了錢,拉起行李就在人海里找,藍(lán)色的羽絨服、黑色的鴨舌帽、灰色的墨鏡……
心機(jī)的找著,然而那樣的人卻遲遲沒有出現(xiàn)。
難道……她連阿昊也弄丟了嗎?難道……她什么也沒剩下。
發(fā)了瘋一樣走遍了大街小巷,她不知道阿昊會去哪里,但愿不要跑得太遠(yuǎn),但愿……阿昊會認(rèn)得她的聲音,在她茫然無助的竭力嘶吼時迷途知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