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瑾,你比任何人都了解我,我的身份地位無人能讓我說謊,”沈?qū)ぶ刍帕?,他從不會將尚未有苗頭的事情拿到明面兒上來說,按照他上輩子的性格,這件事情沒有水落石出,他斷不會拿到溫瑾面前給她無所謂的希望。
可今日、他慌了。
過往的那些誤以為對她好的事情,興許溫瑾根本就不需要。
溫瑾憤怒的情緒瞬間緊繃,凝著沈?qū)ぶ?,似乎從他的眼神中看出絲毫虛假。
但未果。
溫瑾狠狠提了口氣,平復(fù)自己波濤洶涌的情緒:“我不可能再跟你結(jié)婚?!?
“先結(jié),再離,婚期兩年,兩年之內(nèi)我查清一切,放你走?!?
“沈?qū)ぶ?,你在我這里的信任,撐不起你這番說辭,”溫瑾想伸手扒拉開他,卻被人握得更緊。
“放開我?!?
“放你走,然后呢?在你羽翼未豐的時候再被人弄死?溫瑾,不明不白地死一次就夠了,重活一世,難道你還想如此?”
“即便我死,那也是我自己的選擇,那你呢?沈?qū)ぶ??你口口聲聲說愛我,但我不還是被人弄死了?你愛我怎么會護(hù)不住我?你現(xiàn)如今的種種糾纏,不過是我用死亡來換取了你的清醒而已,死我是我,我認(rèn)了?!?
“你好好活著就行,”溫瑾強行抽出自己的手腕,來不及管大片猩紅。
踉蹌著轉(zhuǎn)身想走。
她恨不得立馬就能離開南洋,離沈?qū)ぶ圻h(yuǎn)遠(yuǎn)的。
明明已經(jīng)封心鎖愛了,可他卻一而再再而三地讓她冰封的心破碎。
一點一點地鉆進(jìn)去。
讓她悲痛難耐。
讓她心痛到難以呼吸。
身后,沈?qū)ぶ劢跻扑榱税?,哽咽開口:“我也死了?!?
“溫瑾,”男人垂在身旁的手緊了又松,像是在極力掙扎:“你死了,我也沒有獨活?!?
“你根本就無法理解我有多愛你,從你出現(xiàn)在我跟前,從你調(diào)戲我說要做我女朋友開始,你的一顰一笑對我而都已經(jīng)深入骨髓,你算計我,我們發(fā)生關(guān)系,到我娶你,都是我心甘情愿的,婚禮上的那句話,讓我決定娶你的,不是責(zé)任和義務(wù),而是愛,是我發(fā)自肺腑的真情實意?!?
“你不能因為我愛的隱忍,愛得有口難就否認(rèn)我愛你這件事情,我若不愛你,怎么可能在你死后,會選擇隨你而去?!?
溫瑾腳步猛地頓住,猛然望向沈?qū)ぶ鄣哪抗鈳е痼@、難以置信。
猩紅的眼眶掛著搖搖欲墜的淚水,渾身顫抖,像是被什么事情給驚嚇住了:“你說?你是殉情?”
“是,”男人從胸腔深處回答她的問題。
盡管不愿開口,但事已至此,沒什么不能說的。
再不長嘴,老婆又要跑了。
他總不能上輩子死老婆,這輩子老婆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