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非草木,孰能無情?
心里裝著這么大的心事,想要若無其事地跟人談笑風(fēng)生,根本不可能。
高震岳陪著趙天成走進酒店大廳,穿著筆挺西裝的大堂經(jīng)理立刻迎了上來。
可高震岳的目光,卻被不遠處剛從車上下來的一個身影吸引住了——那人身材挺拔,穿著深色夾克,正是蔣震!
“蔣震?”高震岳下意識地喊出了名字。
趙天成聽后,連忙轉(zhuǎn)頭看去,看到蔣震正朝著大廳走來,臉色瞬間變得更加難看,低聲罵了一句:“這愣頭青怎么來了?”
“是啊,他怎么會在這里?”高震岳也記心疑惑,轉(zhuǎn)頭看向電梯口,正好看到彭來昌疾步走了過來。
他連忙迎上去,語氣帶著不解:“彭書記,蔣省長怎么過來了?要跟咱們一起吃飯?”
“對?!迸韥聿首鳛⒚摰貒@了口氣,眼底卻飛快地閃過一絲算計,“調(diào)查組的報告今天不是都報上去了嗎?蔣震說要搞個慶功宴,請我參加。我說不去,他就非要問我要去哪兒,我就實話實說跟你們吃飯。然后,他就說想來湊個熱鬧……不用怕他,走,咱們?nèi)ビ?。?
蔣震也看到了他們,腳步?jīng)]停,徑直走了過來,臉上帶著淡淡的笑意,眼神卻在趙天成和高震岳之間快速掃過,捕捉到了他們眼底的驚訝和不耐。
三方人馬,在酒店大廳猝然碰面。
各方的鬼胎也是蠢蠢欲動。
蔣震看到趙天成眼底的那絲不耐煩,便知道他兒子被打的事情,已經(jīng)傳到他耳朵里去了。
但是,蔣震對于趙天成的讓法很鄙視……
他兒子犯了錯,不僅不去公正處置,還總想著去壓制?這明顯就是之前壓制別人壓制慣了。
現(xiàn)在人家那女生李晚已經(jīng)被逼得接近神經(jīng)質(zhì)的狀態(tài),竟然還想著對付人家?
“好久不見啊趙書記……”蔣震走到趙天成跟前,伸出手。
趙天成轉(zhuǎn)頭看了眼彭來昌,發(fā)現(xiàn)蔣震沒有跟彭來昌握手,而是直接跟他握手,當即皺眉握住蔣震的手說:“這?好久不見?”
“這幾天見過震岳通志,也見過彭書記……但是,沒見你趙副書記啊……呵,很是想念啊?!笔Y震笑著說。
趙天成看到蔣震這種稱呼的時侯,心情就不美麗了。
還趙副書記?這種稱呼明顯帶著不友好的狀態(tài)!
難道他不知道高震岳是我的忠實部下?
難道他不知道高震岳是受我趙天成的指示去搞的那些能置彭來昌下臺的材料嗎?
他絕對知道的啊!
可是,現(xiàn)在卻表現(xiàn)出如此一種態(tài)度……
——難道他不想要跟我“結(jié)盟”?不想跟我一起對抗彭來昌嗎?
“趙書記這是?不歡迎我嗎?”蔣震皺眉盯著趙天成那張陰晴不定的臉問。
“呵……本來想要跟彭來昌書記簡單吃個飯,沒想到來了你這位稀客!呵,歡迎歡迎!”趙天成笑著說。
“震岳通志……”蔣震微笑著松開趙天成的手,轉(zhuǎn)身沖著高震岳伸出手。
高震岳趕忙上前握住蔣震的手,“歡迎?!?
蔣震笑著走上前,輕輕拍了拍彭來昌的后背,微笑說:“彭書記,我這報告今晚都報上去后,本想要跟您單獨匯報匯報,您還不賞臉?呵……您這,真是逼著我過來蹭這頓飯啊?!?
“匯報?”趙天成聽后,當即皺眉說:“蔣震,今晚聊這些的話,
不合適吧?”
“有什么不合適的?”蔣震笑著轉(zhuǎn)頭看了眼高震岳說:“對不對啊震岳通志?”
高震岳那刻傻眼了……
蔣震,這是要搞什么???
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