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也無不滿帝師府的意思?!?
姜尋補充著,煩躁松開緊攬祁雅兒細腰的手,負手站著。
似是警戒云皎月會借題發(fā)揮。
特地壓住黑眸里難藏的戾意,嚴謹強調(diào)道,“我姜尋在京都素來愛惜羽翼,方才是真沒有逗引之心!”
云皎月見姜尋當(dāng)下不再糾結(jié)段家那夜的事情,松了口氣。
視線凌厲,傲慢偏過頭,“最好真能如姜世子所說?!?
沒繼續(xù)搭理祁雅兒和姜尋。
主動問著高老,“高老,我在榮寶齋都站了好一會兒。是以,你究竟有無我要的好東西?”
高老心有余悸咽著唾沫。
從云皎月和姜王世子及妾室,好一番你來我往的交談中……
他肯定自己聽懂了好多事情!
高老將這些話左耳進右耳出,抬頭拭汗,“有?!?
看云皎月這么強勢,思來想去還是不要得罪的好。
只能忍痛,將家里私藏的好東西,挑出來賣給云皎月。
省得高家和祁家,屆時無法簽訂買賣香品的契約。
云皎月點頭示意,“那高老,你先忙?!?
也不著急,“等你招待好這兩位客人,再將寶貝賣與我就是?!?
主動走向一旁擺著一列的黃花梨木方背椅,坐著等待。
沖著祁雅兒方向抬起下巴,示意她們可以先買東西。
祁雅兒手指將袖口捏得皺皺巴巴,她是尾隨云皎月到榮寶齋的!
又不是來買古玩擺件、高檔脂粉香品首飾的!
她聽說榮寶齋里的這些東西,都是精而又精,百兩起步的寶貝。
一樓古玩擺件,二樓脂粉首飾,三樓筆墨紙硯和香品。
諸如此類的等等貨品,除去二樓以外,樓層越高,價值越是不菲。
她一個剛到京都的妾室,買不起!
祁雅兒嘴硬說話,笑著,“我其實沒什么想買的?!?
話畢,高老臉色跟染坊遭了洪水似的。
他是個人精,要是姜尋和這個妾室來榮寶齋,本意不是買東西。
那不就說明,這兩人是沖云皎月來的?
云皎月也這么認為,她們相遇不是偶然。
應(yīng)該是她挨個去了十三家牙行,行蹤明顯,引起了姜尋注意。
“怎么會沒東西想買?”
“榮寶齋集聚天下州縣珍奇之物,天底下最好的東西,只要是還能見光的,大半都在這里。”
姜尋干笑,下意識大方,“雅兒你不必替本世子省銀子,去挑東西就是?!?
話畢,臉上心虛的神情變成一閃而過的心疼。
云皎月注意到姜尋這種細微的表情,倏地勾起唇角。
意識到祁雅兒其實并不受寵的事實!
換之,姜尋將她帶到京都,根本不是貪圖她故意模仿方婉神態(tài)的美色!
或許,祁雅兒哄騙了姜尋?
謊稱那份走.私龍涎香的證據(jù),在她手里?
云皎月挑了挑眉,要真是如她所想,那她根本不用著急出手,祁雅兒很快就會倒大霉!
畢竟陸崇已經(jīng)準(zhǔn)備妥善處置走.私證物,就等呈交皇帝。
有些覺得好笑,嘲諷,“姜世子說得對。祁雅兒,你雖然是個妾,但好歹也是姜王府里姜世子寵愛的美妾!”
“難道你看上了什么,他還能不給你買?”
姜尋皮笑肉不笑,沖著云皎月點頭。
祁雅兒沒辦法,只能厚著臉皮去挑架子上的擺件。
她看不太懂這些瓷器擺件,想著要不去樓上挑些便宜的胭脂水粉。
“高老?你還不快讓伙計,將樓上最好的寶貝,都挑出來給祁雅兒和姜世子瞧瞧?”
榮寶齋里所有的東西,若要根據(jù)物品價格排序,二樓這些暢銷的水粉俏物最為便宜。
只是二樓有個不成文的規(guī)定,那便是男子不進。
一來是女子挑選心愛之物尤為精細。
所耗費的時間眾多,不便在一樓設(shè)置女子喜好之物售賣。
二來,是二樓胭脂水粉首飾無數(shù),還有成品衣裳,有女子專門試衣裳的地方。
要是祁雅兒要去那里挑選東西,姜尋根本進不了。
高老看云皎月是越來越順眼了!
對她滿意非常!
他一個商人,自然是賣出的東西越多越貴,才越好!
左右是云皎月得罪的姜王府,不是他。
痛快吩咐,“來人!趕緊在各樓里挑些好東西下來!”
“姜王府都是識貨之人,想來樓下的熱門貨根本入不了世子他們的眼睛?!?
隨手指了五六個伙計,“你們這幾個,都去取珍異的寶物!再挨個給這位娘子展示!”
接收到東家的指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