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自溪眉眼含笑,輕輕拍了拍淼淼的腦袋。
“忙了一天,今夜就留在府上歇息吧。下人已經(jīng)備好晚膳,先用膳……”許氏帶著人便往飯廳去。
“讓奴婢來牽淼淼吧?!钡侵ι锨氨ы淀?。
李自溪搖頭:“淼淼不重,我來抱吧?!?
陸硯書驚訝的看他一眼,李自溪大抵見多了人情冷暖,總是拒人于千里之外。
對淼淼,他倒格外熱絡(luò)。
興許是感受到他驚訝的目光,李自溪道:“我瞧著淼淼便親切,倒是合眼緣。”
這頓飯,一直吃到深夜。
陸硯書喝了幾杯酒,眼眶微紅。
“娘,兒子以后會(huì)是您的依靠,您再也不會(huì)被趕出家門……”
“兒子敬您一杯,這些年您受苦了?!标懗帟e著酒杯。
許氏聲音哽咽,端著酒杯的手都在顫抖。
“娘明白,娘不怕,娘有你們……”
“世人都說我被人蒙蔽,替我不甘。但我有你們,這一生就不算苦……”
桌上眾人都喝的面色發(fā)紅,醉醺醺的。
李自溪抱著狗,哭的嗷嗷的:“太不容易了,太不容易了啊……”
“能活著走到京城,真不容易啊……”科舉不難,難的是他走不到京城啊。
陸淼淼昏昏欲睡,登枝見大廳亂糟糟的,便抱著她回房。
“照看好少爺和夫人。”
“客房已經(jīng)收拾妥當(dāng),待會(huì)送李公子過去?!?
說完便抱著陸淼淼回寢屋。
陸淼淼趴在登枝肩頭,糯糯的說道:“登枝姐姐,你不要哭,不要心疼他……”
“他雖然氣運(yùn)差,可他命硬著呢……”
登枝瞥了眼屋內(nèi),壓低聲音道:“奴婢……奴婢不是心疼他才哭?!?
登枝偷偷掀起袖子,白皙的肌膚掐的通紅。
“哎,奴婢掐著自己的肉呢。若不哭,就得笑出來了?!?
“他是貴客,奴婢笑出聲多不好……”登枝才不會(huì)為莫名其妙的人落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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