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到大公子了……”小廝擠在人群中,扶著陸硯書躲過人潮。
陸硯書面色微白,但精氣神極好。
一雙眸子熠熠生輝。
瞧見眾人想問,又不敢問的目光,他抿唇露出一絲淺笑:“不負(fù)所托,硯書已經(jīng)傾盡全力。”他給出了最完美的答卷。
沉寂十年,京城眾學(xué)子,又將重新籠罩在他的光輝之下。
陸景淮出來了。陸淼淼看向貢院門口。
裴氏瞧見兒子面白如紙,心疼的夠嗆:“大夫來了嗎?”
陸景淮一抬眸,便見陸硯書遙遙看著他,甚至對他勾唇微笑。
被陸硯書支配的恐懼,霎時擊倒他的心防。
直接一頭栽倒在地。
老太太哭天搶地的跟著離開,絲毫不曾看陸硯書一眼。
同是孫子,這就是所謂的不偏心?
眾人熱熱鬧鬧回到府上。
許氏再不掩飾病情,拉著陸硯書便大聲落淚。
“硯書,都是娘害了你,都是娘的錯!”
“你竟是被舅爺爺,生生按在水里的??!”
許氏抱著兒子,哭的泣不成聲。
她如今,恨不得生咽陸遠(yuǎn)澤血肉。
陸硯書猛地捂住腦袋,好似遭受一擊重錘。
敲的他腦袋嗡嗡直響。
他眼前頓時模糊,又回到夢靨之中。
遺忘的記憶,再次洶涌。
耳邊嘩啦啦的水聲,讓他呼吸越發(fā)困難,他感覺自己觸摸到了地面,正要往上爬,便被一股巨力按壓。
將他死死按入水中。
他透過模糊的水面,只隱約瞧見一雙陰戾狠辣的雙眼。
那人……
是舅爺爺!
“大哥哥!”
陸淼淼小臉發(fā)白。
陸硯書死死捂著頭,薄唇緊抿,額間細(xì)細(xì)密密布滿冷汗。
拳頭緊握,青筋畢現(xiàn)。
“硯書……”許氏心頭發(fā)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