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救贖,全都是假的。
從頭至尾就是陰謀。
陸政越輕咳一聲,身后兩人動作猛地一靜。
身形僵硬在原地,仿佛一盆涼水從頭澆下。
他迷迷糊糊呢喃一聲,背對著的身子躺平。
他輕輕掀開一絲眸子,兩人的身影緊緊貼合。
“唔……”
“清清……”他口中念著清清的名字,對面兩人驚的不敢露出絲毫動靜。
陸景淮猛地清醒,他差點誤了大事。
他不著痕跡的推開蘇芷清,飛快穿好衣裳。
蘇芷清亦是渾身哆嗦著穿上長裙,兩人一前一后出了門。
衣衫不整,面色潮紅,而墨發(fā)更是微散。
對面坐著一群老頭……
“真是有辱斯文,大白天便不知羞?!?
“這是酒樓,不是客棧?;逇??!绷硪粋€白胡子老頭一臉嫌惡。
這幾人,便是北昭的監(jiān)察御史,也稱官。
負責糾舉百官,肅清吏治。甚至陛下行不當,他們也會上諫。
更有甚者,一頭碰死在金鑾殿。
是一群讓皇帝都頭疼的老頑固。
“方才那人?是京中有名的天才少年陸景淮吧?”幾人面露不悅,白日宣淫,還是在酒樓。
當真惹人厭惡。
誰也不曾瞧見屋內(nèi)的陸政越。
“嗯,驚鴻書院對他極其看重。他若能連中三元……”
其中一個老頭挑了挑眉頭:“只怕陛下,有意讓他為太子傳授課業(yè)?!?
幾人眉頭微皺,便暗暗將此事記下。
陸政越躺了半個時辰,才揉著腦袋坐起身。
蘇芷清靜靜的坐在窗前,一副極其美好的畫面。
“政越哥哥,你終于醒了??靵砗赛c醒酒湯。”蘇芷清上前扶起他,見他宿醉后頭疼,心疼不已。
“等久了吧?清清你真好。”陸政越見蘇芷清蹲下身子,給他穿鞋,掩下眼底的晦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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