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恬兒身體被瑤池水滋養(yǎng),現(xiàn)在雙眼視力極好,饒是院中漆黑依舊能看出古家很有錢。
她從庭院中散發(fā)出的花香就能判斷出,至少不下五種名貴花種,每一盆都價值不菲,如此奢靡的生活,竟然為了不肯為學院出力,對陳承恩說出那樣的話。
她心中暗暗罵了一句,貪官!
林恬兒感受到園中有反季節(jié)的牡丹,詫異不已,便與那花兒交談了幾句。
牡丹不愧是花中魁首,靈智開得極多。
它將傍晚發(fā)生在后園的事情一五一十全告訴了林恬兒。
原來古月蘭早就想教訓蕭荊花,發(fā)生這樣的事怎么可能放過,蕭荊花回來時古月蘭正好又在后花園,二人便扭打起來,導致古月蘭小產(chǎn)了。
而事情發(fā)生時,蕭荊花甚至不知道自己懷孕了。
林恬兒問,“那個護衛(wèi)還在府上嗎?”
一眾牡丹回她,“在呢,在呢,出事后夫人就將消息封鎖了,前院的護衛(wèi)并不知情?!?
林恬兒又問他們,知不知道古月蘭平日都是怎么和那個侍衛(wèi)約會的?
院中植物爭先恐后地回她。
“平時古小姐會讓人在院墻最高的那顆大樹上栓一個紅帕子?!?
“對呢對呢,那個男人看到紅帕子就會翻墻過來與她私會?!?
“好羞羞……”
林恬兒:“……”
植物也知道羞羞?
林恬兒在和院中植物說話,腳下的步子自然就慢了好多。
前邊領路的婆子看到她東張西望,不樂意道:“看什么呢,一點規(guī)矩不懂?!?
林恬兒一頓,隨即不走了,冷道
“義兄,看在你的顏面我才來的,我與古小姐可沒有交情,大半夜的被折騰一趟還被一個奴才刁難,我還是回去吧!”
林恬兒可不是說說的,她說走就走半點猶豫也沒有。
那婆子是夫人身邊的管事嬤嬤,平日耀武揚威慣了,小姐出了這樣的事,她將蕭苛也埋怨上了。
“未來姑爺,你這請的都是什么人,你就這樣看著她走,全然不顧我家小姐的安危?她可是因為你才受這份罪的?!?
她不說最后一句話還好,說出來蕭苛轉(zhuǎn)身也要走。
眼看就到小姐繡房,這人都到了又走,婆子就急得嚷嚷起來,“姑爺,你怎么也走?。俊?
岑氏聞聲從房中出來,語氣里有壓抑不住的惱怒,“嚷嚷什么,月蘭還在昏迷,你是想全府的人都知道嗎?”
“夫人,姑爺將人都帶到了,可他們又走了,老奴是著急才聲音大了些?!?
岑氏瞪了她一眼,暗惱沒用,“都什么時候了,還不將人請回來。”
林恬兒本就沒有走遠,老婆子沒兩步就追了上來。
這一次再不是拉著臉,而是堆了一滿臉諂媚的笑,“哎呦宋夫人,您瞧瞧老奴不過說了一句錯話,您不高興罵我一句就是了。小姐那邊可還等著你給治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