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恬兒好笑地看著她,語帶嘲諷,“這位嬤嬤還真有意思,剛剛我不過走得慢了兩步你就頤指氣使地教訓(xùn)人,這會又讓我反過來罵你。罵人的本事我可不會,但不想受氣的原則還是有的,我還是走吧?!?
岑氏已經(jīng)走到近前,臉上掛著和睦,“宋夫人是吧,蕭苛向我推薦了你,說你醫(yī)術(shù)好,人好心善。月蘭這次生的病有些重,我擔(dān)心外面的大夫瞧不好她,只能勞煩你了?!?
她說著,從腕上褪下個鐲子,直接套到林恬兒腕上,并拍了拍,收買之意明顯。
林恬兒心中了然,這是小產(chǎn)的病過于丟人,讓她閉嘴的。
她看著腕上通體碧綠的鐲子,卻是一把擼了下來,遞還回去。
“夫人,治病救人是大夫的職責(zé),替病人保守秘密也是大夫該有的操守,您不必如此。”
岑氏臉一黑,沒想到林恬兒如此不給面子。
林恬兒見她這樣,臉色也冰冷起來“夫人,我不過是受人之托,至于那些別的身外之物,我也不缺。不然以我救治的本事,還哪里輪得到夫人請?”
岑氏看了一眼蕭苛,這才訕笑笑,“是我唐突了,還望您不要介意,勞煩宋夫人隨我進(jìn)來給月蘭看病吧?!?
林恬兒這才恢復(fù)了臉色,跟隨眾人走了過去,鳶兒半張臉高腫,看到林恬兒過來指著她罵。
“你這個惡毒女人還敢來,要不是你放狼咬我家小姐,怎么會有后面這些事!”
林恬兒面帶猶豫道,“這個小丫鬟對我有這么大的埋怨,不會夫人也如此想吧,要是人治好了還好說,治不好不會落我一身的埋怨吧?”
岑氏抬手給了鳶兒狠狠一巴掌,“來啊,將這個賤丫頭給我拖出去,再打十大板?!?
鳶兒被人架住,焦急地喊,“夫人,林恬兒會借機(jī)報復(fù)小姐的,她不會治小姐病的?!?
蕭苛陰沉著臉,從進(jìn)來就沒有說過一句話,這時他站出來道,“夫人,我義妹心善仁德,定會盡心治月蘭的?!?
岑氏看了一眼蕭苛,“禍?zhǔn)悄汴J下的,你肯定會為月蘭好。這一次我姑且相信你?!?
林恬兒沒想到她在蕭苛心中的評價如此高,既然如此,送個可憐男人一份順?biāo)饲榘桑?
到了古月蘭閨房前,撲鼻的血腥味越來越重,林恬兒感官敏感,拿出帕子擋了擋口鼻。
“夫人,這房中血腥味如此重,而我畢竟還是小婦,怕過自己一身晦氣,治病前,我要在東南墻角最高的樹枝上掛一塊紅帕子,您應(yīng)了我,我才會出手治病。
岑氏神色有一瞬間的扭曲,偏這等丑事是女兒自己做下的,她一句話也說不出口。
“你……”
林恬兒就那么看著她,前一步就是門檻,她就是不邁。
她等的了,別人等不及,岑氏生生壓下怒火,惡狠狠地瞪了一眼蕭苛,這才沒好氣地吩咐身邊婆子道。
“去,找塊布掛上?!?
林恬兒自己從空間里拿出一方紅色秀帕遞給身邊的蕭苛,“義兄,你去綁吧,別人我不放心?!?
隨便拿一塊破布怎么行,這個帕子的用處大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