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潯身后的年輕人沒有注意到傅潯的神情,他從進(jìn)來就盯住了床上的姜酒,好半天眼神沒有挪動一下,直到姜酒醒過來。
“傅潯,你怎么又回來了?”
姜酒第一眼注意到的便是傅潯,她奇怪的望著傅潯。
傅潯聽到姜酒的問話,抬頭望她,好半天開口:“我,我有事來找你?!?
“什么事?”
姜酒掙扎著欲起身,喬珊飛快的上前扶她坐起來。
姜酒看喬珊小心翼翼的樣子,狐疑的開口:“我生病了?不會是什么重病吧?”
喬珊沒來得及說話,傅潯先一步開口了:“你懷孕了?這是誰的孩子?!?
姜酒和陸時宴離婚了,現(xiàn)在陸時宴死了,按理她應(yīng)該不會懷上誰的孩子才是,怎么現(xiàn)在她忽然就懷上孩子了呢?
傅潯越想心中越惱火,姜酒沒注意到傅潯的神色,聽到他的話,忍不住驚訝。
她下意識的低頭望向自己的肚子,孩子,她竟然懷了孩子。
這是陸時宴的孩子,不過也是她的孩子。
姜酒眼光不自覺的變?nèi)?,嘴角勾出淺淺的笑意,這是她的血脈,她至親至愛的親人。
她再也不需要從別人那里尋求偏愛和認(rèn)同,她有了自己的血脈,以后再也不用擔(dān)心他不愛她舍棄她不要她。
真好??!
病房里,傅潯看到姜酒的神色,心里很是不悅,他蹙起眉飛快的開口:“姜酒,這孩子是誰的?”
姜酒輕輕的開口:“陸時宴的?!?
傅潯聽到姜酒的話,心里的怒意升騰起來,這個該死的東西,臨死了還要碰姜酒。
傅潯盯著姜酒說道:“這個孩子不能要?!?
他話剛一落,病床上姜酒陡的抬頭望向傅潯,眼神說不出的冰寒冷漠:“他是我的孩子,什么時候輪到你傅潯做主了?!?
傅潯怔愣了一下,反應(yīng)過來自己確實(shí)沒有權(quán)利做這個主。
但是他很快想到了一個主意,開口道。
“姜酒,陸時宴死了,你留著這個孩子是拖累,一個人帶孩子很累的,你以后不缺孩子,何苦留下這個沒有父親的孩子呢,沒有父親你把他生下來,他會很難過的?!?
姜酒怔愣了一下,很快否決了傅潯的話,因?yàn)樗氲搅俗约骸?
過去的她沒有父母,沒有兄弟姐妹,但是依舊很開心,爺爺很愛她,給了她獨(dú)一無二的愛。
所以她只要給夠肚子里孩子足夠的愛,他就不會難過。
之前陸時宴賣了陸家股份轉(zhuǎn)了很多錢給她,以前她覺得拿著燙手,但現(xiàn)在不會了。
因?yàn)槎亲永锏暮⒆右灿兴环?,用他的錢沒毛病。
姜酒想著抬頭望向傅潯,神情嚴(yán)肅的說道。
“傅潯,我已經(jīng)決定留下這個孩子了,你別再說任何不好聽的話,我不想聽,如果你心中念著我救過你,以后就不要說任何讓我不高興的話。”
姜酒說完已經(jīng)不想再說這個話題,不過她的一只手輕輕的撫摸著自己的肚子上,蒼白的臉上滿是柔柔的光輝。
病房里有眼的人都看出來這個孩子她會生下來,而且她很愛肚子里的孩子。
傅潯崔瑢看到她的樣子,心中皆不是滋味兒。
姜酒已不想看到他們了,出聲道:“你們出去吧,我需要靜養(yǎng)。_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