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離無意識地問出口:“『一直』是多久?”
蕭硯之愣住,之后才抬眼笑了聲:“就是很久很久、永遠的意思。”
“那,永遠是多遠?”
她問得很認真,蕭硯之的笑容也逐漸散去,取而代之的是嚴肅和莊重。
他一字一頓,像是承諾:“從此刻,一直到我死亡。”
半晌,江離笑了,笑的眼角有淚花出來。
他口中的永遠,終于有了期限。
“你真會打算盤。”她低下頭,用紙巾擦了擦眼角,一語點破他的心思:“披著想要彌補的殼子,打算跟我死磕下去?”
“被你發(fā)現(xiàn)了?!笔挸幹哺α艘宦?,和她坐的近了些,“我只是想這么做,但是到底能不能,還要聽你的答復(fù)?!?
江離故作猶豫:“那我需要考慮一下?!?
蕭硯之神情很淡,倒也不糾結(jié)這個答案:“反正你答不答應(yīng)不算,我還是會依舊我行我素?!?
江離:“……那你還問我.干嘛!”
蕭硯之輕笑一聲,眼神落在盛景西剛才用過的杯子上,眸底略微一沉,“我還有個問題。”
“你問?!?
“你和盛景西發(fā)展到哪一步……”
他話沒說完,放在桌子上的手機震動了幾下。
吃飯之前,蕭硯之提前把手機調(diào)成了靜音,此刻房間里只有他們兩個人,震動聲尤為明顯。
江離善解人意:“你先接電話?!?
蕭硯之原本是不打算接的,但是看到來電顯示的時候,他拿著手機起身離開。
他走到距離餐桌遠一點的客房里,才舉起來,嘴唇對準聽筒:“喬醫(yī)生,你說?!?
喬瑾潤:“這幾天我翻了醫(yī)院里現(xiàn)存的部分檔案,雖然沒有找到有關(guān)江離的相關(guān)消息,但是我有了另外的思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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