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她撲面而來的夸獎,江離微微蹙了下眉。
她并不反感別人對她能力的夸獎,但她不喜歡這種以更高一層的前輩身份來對她的表現(xiàn)做出評價。
“謝謝?!彼幌滩坏幕匾痪洌似渌脑掝}:“虞小姐怎么會來花城?”
“有個代,要來這里拍攝。”她忽然笑起來:“你也知道,我現(xiàn)在是給阿硯打工;他是壓榨人的資本家,為他賣命就沒有休息的時候。”
這種說辭,江離很不喜歡。
明明每一句話、每一個字都沒有任何問題,可她就是覺得不舒服。
于是她沒搭話,只等她的下文。
果不其然,虞晚是有備而來的,她笑瞇瞇地看著她,把手機(jī)推到桌面中央,上面是她和蕭硯之的合影。
她的表情依舊心平氣和,但還是讓人有一種莫名的審視感。
像來捉奸的正主。
“果然不出我所料,你還是和阿硯在一起了?!彼髅牡匦σ恍?,一副無所謂:“是他會做出來的選擇?!?
這種如同老朋友一樣熟稔的口吻,讓江離覺得很不適。
她冷冷的回答:“虞小姐誤會了,我和他沒有在一起,只是正常社交距離?!?
感受到江離的警惕,虞晚又笑出聲:“江小姐,你不要誤會,我沒有惡意?!?
“我只是覺得無奈,這么多年過去了,他怎么喜歡的還是同一個類型,也不知道換換口味?”
“我們兩個多像啊,連粉絲都分不出我們兩個。他總是這樣的話,我會很為難的?!彼Z氣輕快,甚至還攤了攤手:“真是委屈你了,希望他能對你好一點(diǎn)?!?
此刻,江離后悔了。
她為人處事習(xí)慣性圓滑,總是想做到盡善盡美,讓所有人滿意開心,不想得罪任何人,這才會沒有第一時間拒絕虞晚的邀約,想著總該給彼此一個好印象。
但她現(xiàn)在忽然意識到一個真理。
人與人之間,只要產(chǎn)生好感,關(guān)系就能夠越來越近;一旦有了偏見,不管怎么相處,都會覺得難受。
說一千遍、一萬遍的好話,討厭自己的人也依舊討厭下去,不會有任何的改觀,反倒還會覺得是軟包子、好欺負(f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