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錢的比如她爸、江異;有錢的——
比如蕭硯之。
在這樣浮華的時代里,平平淡淡,健健康康,幸幸福福,反而成了最為昂貴的奢侈品。
她才驚覺,原來自己最想要的東西如此高不可攀。
和陳姐聊了幾句,江離就掛了電話說要去洗碗,剛端著碗筷走進廚房,房門被人敲響。
江離把碗放進洗水池里,聽到敲門的動靜后走出廚房,朝著門口走去。
因為心里在想別的事,她一時之間有些心不在焉,第一反應是宋榆從宋家過完年回來了。
“宋榆,你這么早就回來……”
江離門剛開到一半,看到門口男人面孔的瞬間,臉色頓時變了,下意識的就要關門。
可對方早就意料到了她的動作,幾乎是更快速的用手抵住了門縫,不讓她關。
男人遠大過于女人的力氣,使得江離推門的動作顯得是那么的滑稽。
她嘗試了兩次未果,最終選擇了松手,后退了兩步,面無表情的看著他:“蕭總,新年快樂?!?
滿打滿算六個字,沒有一個字是真情實感的。
蕭硯之見她不抵抗了,往前邁了一步靠在門框上,雙手揣進褲兜,眼神深沉地注視著她。
江離垂眼,能感覺到空氣中的凌冽,還有男人身上十分有侵略性的煙草氣味。
他抽了不少的煙。
男人的眼神自上而下,打量了她的全身,隨后語氣耐人尋味:“就這么想見到宋榆?”
只是這么短短的一句話,江離卻能聽出很多層意思。
有嘲諷,也有審問,更多的是在怪罪。
“蕭總風塵仆仆趕回來,該回去好好休息。”江離漫不經心的回答,語氣也很疏離:“我也要休息了,明天有工作。”
下之意,是在送客。
蕭硯之的目光落在她的連上,眼眸微深:“我送你的項鏈,怎么會在秦窈窈那里?”
明知故問。
江離早就猜到他會興師問罪,對于他的不請自來,似乎也是在情理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