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抵了下后牙槽,一把捏在周庭柯的手腕處,用力往下腰間處一扯,提醒道:“這才是華爾茲該有的動作,周總,你越界了?!?
扶在我腰間的手臂明顯僵了一下,男人的黑瞳里跳動著駭人的暗火:“怎么,看到釋冬跟其他女人跳舞,受刺激了?”
后退鎖步,周庭柯的動作猝然間變得激烈強勢,連手臂上的肌肉都是緊繃的。
背景音樂也在這一瞬變得激昂熱烈,這對于本就不擅長舞蹈的我來說變得更加吃力,而周庭柯像是一瞬間掌握到了我們之間的主動權(quán),在一個完整的后退拂步動作里,一步一步地,引導(dǎo)與支配著我。
我盯著他,不咸不淡道:“周總是要向我展示你高超的舞蹈技巧嗎?別說,認識了你這么久,我還是頭一次知道周總這么會‘跳’呢?!?
大約是聲音里的諷刺太過明顯,周庭柯竟忘了下一個動作,好在舞蹈已經(jīng)進入了尾聲,音樂戛然而止時,我迅速地抽回被握緊的手,一個簡單的謝幕動作后,頭也不回地走向賓客席。
香檳灌入喉嚨時,吳凌興高采烈地走過來,笑呵呵道:“有長進啊音洛,準備吃嫩草了?”
我被嗆得眼淚都冒了出來,剛準備解釋,林杳杳軟糯的嗓音便從身后插了進來:“可不是嘛,音洛姐這么漂亮,異性緣當然不會差了。”
陰魂不散地。
吳凌忍不住翻個大白眼,沒好氣道:“那當然咯,所以林經(jīng)理你可得看好你們家周總,免得一不小心,被我們家洛洛偷了……”
吳凌說這話的時候是背對著林杳杳說的,所以當她轉(zhuǎn)過身去時,才發(fā)現(xiàn)林杳杳并不是一個人。
人家是挽著周庭柯的胳膊一起過來的。
顯然,吳凌的臺詞,周庭柯是聽得一清二楚。
冷著臉的周庭柯一動不動的看著吳凌,問:“吳總怎么不繼續(xù)往下說了?周某也想知道,孟經(jīng)理到底能從周某這里,偷走什么?!?
周庭柯這句話是說給吳凌聽的,可那雙眼,卻一直盯著我。
眼神里,是輕蔑,也是譏諷。
而站在他身側(cè)的林杳杳,櫻唇微翹,好不得意。
這是連掩飾都懶得在我們面前掩飾了。
見狀,我晃了晃手中的香檳,平和道:“抱歉周總,吳總的玩笑確實有些過了,她應(yīng)該知道的,您不是我心儀的款?!?/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