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吳凌都陷入了迷惑,吳凌一向心直口快,問:“能問下孫總監(jiān)我們?yōu)槭裁匆獪?zhǔn)備這些嗎?”
孫羽解釋道:“之前我司跟貴公司所簽訂的合同中明確指出,合作期間開發(fā)的項目成果將歸開發(fā)商和發(fā)行商共同所有,所以進(jìn)行解除合作時,要具體計算成本和收益?!?
成果,居然歸雙方共同所有?
我跟吳凌聽到這個消息后都有些懵,吳凌著急道:“不是孫總監(jiān)啊,項目是我們的,解除合作是榮域提的,怎么現(xiàn)在項目成果還歸雙方共同擁有了呢?”
孫羽面不改色道:“吳總,合同里有些啊,溫馨提示一下,在原合同第八月第二項?!?
我跟吳凌對視了一眼后,紛紛翻開了原合同。
孫羽所不虛。
但這個事,吳凌先前并沒有跟我提。
見我神色疑惑,吳凌壓低聲音道:“對不起啊洛洛,當(dāng)初簽合同時我也是帶著吃餡餅的心思,并沒有仔細(xì)看條例,沒想到這餡餅還是帶毒的?!?
我也沒想到一向精明能干的吳凌會忽略這一點,可事已至此,再去計較對錯也沒意義。
我斂了斂神,視線落在從剛才開始一直一不發(fā)的周庭柯身上,直截了當(dāng)?shù)溃骸爸芸?,如果我們想拿回項目的所有?quán),該怎么做?”
周庭柯大概是沒料到我會這么單刀直入,抬了抬眼皮,竟沒立即做回應(yīng)。
倒是坐在一旁的曾智突然打開了話匣子:“嫂……孟經(jīng)理,其實我覺得吧,項目合作期間發(fā)生點分歧再正常不過,但這也沒鬧到非要終止合作的份,你想想看,就算你們再去找一個新的投資人,難道他們就不會對項目提出一點要求了嗎?這在合作中再正常不過了,對事不對人嘛?!?
說到最后,曾智露出了一個尷尬不失禮貌的笑。
我當(dāng)然知道曾智是在打圓場,也明白投資人的錢不是那么隨便拿的,但周庭柯提出的條件一次比一次苛刻,已經(jīng)超過了我們的忍耐極限。
更何況,先提出終止合作的人,也是周庭柯。
而臨終止前,他還給我們編排了這么一出大戲,何嘗講過一點情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