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在咒自己?
琴娘下意識護住自己的女兒藏在懷里。
夏千帆站出來打圓場。
誰知夏清寧壓根不給他這個機會,從琴娘懷里探出腦袋。
“我都聽敲鑼打鼓的叔叔伯伯說了,李大爺是生病,所以牙齒發(fā)黑頭發(fā)是黃黃的,而且老是抓不住東西……唔唔唔……”
琴娘看著張益達的臉色越來越黑,心下緊張得不行,趕緊捂住了夏清寧的嘴。
“小孩童無忌,還請大人不要計較。”
她雖然想要丈夫得貴人照拂,但眼前之人大家都不清楚,要是心思狹隘,那這些話不就是催命符嗎?
夏清寧倒是淡定許多。
張益達是個清明好官,剛正不阿,不會為了區(qū)區(qū)幾句話就為難我一個孩子,而且他這條命本就是注定了的,要是能躲過這一劫,也是僥幸。
張益達擺了擺手,又重新坐回椅子上。
“無妨,我也想聽聽這孩子還說什么?!?
琴娘只能松開了手。
夏清寧跳了下來,一臉嚴肅的表情簡直不像一個孩子。
“首先,我要問幾個問題。”
這樣子,倒是像醫(yī)館的大夫。
“你說?!?
張益達點點頭,有幾分忍俊不禁的愉悅。
“你這些天晚上,是不是總是躺在床上喘不過氣?”
張益達一頓,下意識拿起茶杯放在唇邊。
“年紀大了,總有些力不從心?!?
夏清寧并沒有著急反駁。
“那叔叔這些日子如廁,大便是否發(fā)白,小便是否發(fā)酸?”
張益達聽見后面兩個問題,臉上淡定的面具寸寸破碎,下意識看向夏千帆。
不是!誰教的?
這么小的女孩,問一個年過半百的男子如廁的問題。
夏千帆已經(jīng)別開了眼睛。
不是我!
“這個癥狀已經(jīng)維持了半個月,是不是?”
見張益達不說話,夏清寧越發(fā)嚴肅。
半晌,張益達才遲疑地點點頭。
“只當是這些日子參加宴會,吃的東西太多,本官以為是……”
接下來的話,張益達沒有說,甚至有幾分羞恥。
為什么自己要和四歲的小姑娘討論自己如廁的問題。
他沒有注意到,自己對夏清寧說的話,已經(jīng)存了幾分相信。
但是……
張益達神色凌厲,“你又是如何知道的?”
難不成——
自己會這樣,就是夏家人干的!
夏清寧心中無語。
這警惕的心也太強了吧!我是在救你誒,你別緊張,要是等會直接暴斃在咱們這個小院里邊,誰都背不起這鍋!
夏清寧趕緊為自己解釋道。
“不是不是!”
“我都說了,不過是當時去守夜時聽見那些人說的,然后我才用這些癥狀問你。”
“你要是沒有,自然就是無事,但是看你現(xiàn)在這個樣子……”
夏清寧話沒說完,但一切盡在不中。_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