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賢被這個消息驚住了,想一想自己當(dāng)真得是閉塞無知,這么大的事情都不知道。
見到張賢沉思不語,于長樂好奇地問著他:“賢哥,你也曾在**打過仗,也當(dāng)過俘虜,你知道原因嗎?”
面對著這個問話,張賢只能發(fā)出一聲苦笑,搖著頭,道:“我怎么會知道?”他說著,又想到了自己當(dāng)初決定來臺灣之前的深思熟慮,他沒有留下來主要原因雖然還是因為有韓奇的幫助,但是卻也是他自己不愿意回歸,他嘆了一口氣,又接著道:“共軍有一個傳統(tǒng),那就是對別人的俘虜可能會比較寬大,但是對于自己的被俘人員卻十分得苛刻,想一想蘇聯(lián)發(fā)生的事,就可以預(yù)料得到以后發(fā)生的事了!”
于長樂默然了,對于一個普通的人來說,最重要的并不是什么主義,也不是什么信仰,而是真真切切的生存,為的是活下來。
“對了,還有一件事忘記告訴你了!”于長樂忽然又想到了什么。
“什么事?”張賢忙問道。
于長樂道:“你還記不記得當(dāng)初跟你關(guān)在一起的那個愛書法的那個少將,他叫趙永琳的?”
張賢愣了一下,馬上想起了那個矮矮胖胖的家伙來,在他剛剛來到臺灣被關(guān)押的那段日子里,這位趙少將卻也給他帶來了一些快樂,他還記得這位趙少將非要把自己寫的字送給他,要他幫忙的情景,如今那幾幅字還壓在他的行禮箱中,從來就沒有拿出來過。
“我當(dāng)然記得他!”張賢道:“我臨走的時候,還拜托你幫幫他呢!他怎么了?”
“如今他可是發(fā)達(dá)了!現(xiàn)在是國防部負(fù)責(zé)人事調(diào)動的次官。”
“哦?”張賢有些不敢相信,如果真是如此的話,那么他這一次的調(diào)整還要經(jīng)過趙永琳的手,如此一來,應(yīng)該更加有把握了。
于長樂笑道:“他那個案子最后還是結(jié)了,他只有失察的過錯,被降了一級職,本來要罰他軍役半年的,但是他也在牢獄里中蹲了那么久,兩向相抵,最后還是放了出來!只是情報部門他是回不去了,他有個親戚為他在國防部里謀了個差,本來也就是一個閑職,哪知道這家伙真得是走了狗屎運。國防部里的那幫家伙們一直在爭權(quán)奪力,分幫結(jié)派,原來的那個次官得罪了一派被撤了下來,而這一派推薦的新次長又得不到另一派的通過,兩三個人的提名都被這么雙方拉鋸一樣地給拉了下來,那個位置空了兩個月,堆下了如山一樣多的事情沒有處理,最后把老頭子惹急了,不讓推薦,說是直接從下面提拔一個,拿著名單看了看,然后便指到了趙永琳的頭上!”
聽著于長樂象是在說笑話一樣地說著這件事,張賢卻是笑不出來的,國民黨之所以會敗退到臺灣來,是由很多的原因造成的,而國軍將領(lǐng)之間的拉幫結(jié)派、勾心斗角、自損內(nèi)耗正是其中最重要的一環(huán),如今國民黨政府?dāng)⊥说搅诉@里來,竟然還是沒有吸取教訓(xùn),依然這般得互相拆臺,可想而知,蔣**還懷著反攻大陸的夢想,就是那樣得不現(xiàn)實了。
“看來,一定是你在老頭子的面前替他說了些好話吧?”張賢也猜到了什么,經(jīng)不住地問道。
于長樂笑了笑,道:“老頭子指著這些名單,我也只是在旁邊隨口作了一下客觀的評價,說得都是事實,他能夠當(dāng)上次長,還是他的命好!”
張賢也笑了,雖然于長樂說得如此平淡,好象是事不關(guān)己一樣,但是他卻知道趙永琳之所以能夠出人意料地坐上那個次長的位置,主要的功勞還是靠著于長樂的隨口而。當(dāng)然,對地于長樂來說,他肯定不會承認(rèn)自己的功勞,之所以要說自己是局外人,還是因為怕如此一來,就等同于是把自己變成了別人攻擊的對象,在為官之道上,于長樂顯然比他要聰明了許多。
“老趙也知道你回來了,還對說準(zhǔn)備請你吃飯呢,就看你什么時候有空了!”于長樂告訴著張賢。
張賢笑道:“還是先等我把手頭上的事件處理完吧,這些事情也是千頭萬緒,需要些功夫的!”
“那好,等你處理的差不多了,我去通知他,一定要讓他在聚香閣請客!”于長樂鄭重地道,仿佛是要狠宰一刀似的。
張賢也只得點了點頭。_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