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賢回到了**三團,可是他的心還丟在醫(yī)院里,丟在了王金娜的身上,就算是面對著迎接著他而來的第一連的排長、班長及戰(zhàn)士們,也只是裝出笑臉來,隨口敷衍著大家的問候。
見到張賢的時候,數(shù)熊三娃最為高興,他本來已經(jīng)聯(lián)系好了第一連的另外兩個排長和幾個人,準備明天去醫(yī)院探望張賢的,卻沒有想到這么快張賢便出了院。
“知道嗎?哥呀,你不在連里,我們大家都象是丟了魂一樣,訓練的時候都沒有一點的精神!”熊三娃也不知道是在拍著他的馬屁,還是說得真實情況,說出這番話來的時候,讓張賢聽著心里暖暖地,就好象是吃了蜜一樣。
“是呀!”賀強也跟著靠攏了過來:“連長呀,我們大家都真得非常想你!呵呵,人家別的連里都是排長、班長犧牲了一堆,可是我們連里卻正好是相反的,我們這些排長、班長的沒有一點事,倒是你這個連長、還有副連長、指導員都負了傷,讓別人一看好象我們這些排長、班長的都不賣力一樣!呵呵,其實說出來他們都不敢相信,還是連長你指揮得好!”
“嗯!”二排長王鵬也表示著贊同:“說老實話,我從當兵開始,到現(xiàn)在也跟了不少的領導,在國民黨部隊里的時候,只佩服過一個人,那就是當初我們師長張賢;可是現(xiàn)在我卻覺得,那個張賢與連長你比起來,也不過如此,他到底還是一個**分子,不象連長你,又有革命的激情,又有靈活的頭腦,更為主要的是有著一種真正地把我們所有的同志都當成兄弟、當成自家人的親切!真的,連長,在你不在的時候,我這心里沒著沒落的,總覺得不踏實!呵呵,這回好了,你回來了,我這一顆懸起來的心也就落了地!”
張賢與熊三娃對望了一眼,他的心里頭有些好笑,如果這個王鵬要是知道面前的這個于得水連長,就是當初他所佩服的師長張賢的時候,又會有怎么樣得吃驚呢!
當天晚上,張義讓曹爽來到了第一連里,并且還給大家?guī)砹耸锏呐H夂鸵粔痈吡壕?,這些牛肉和酒還是那個與**三團有著不解之緣的金鐵山團長送來的,此時金鐵山的這個團作為**人民軍的先頭部隊,已經(jīng)駐扎到了平壤城,這些牛肉是他們在平壤城搜索的時候,從美國人丟下的物資里繳獲的;而那些高梁酒也是從他們所謂的投靠美國人的朝奸商人那里沒收來的。
對于第一連尚存在的五十多號人來說,這酒與肉的確不多,就算是下平均地分到每個人的名下,也就是幾口的事,但是能夠吃到肉,這對于進入**半島兩個多月來的志愿軍戰(zhàn)士們來說,卻有如過年一樣得興奮不已,這兩個月來,別說是吃肉,便是聞到肉香的機會都沒有過。
張賢命令著炊事員將這些肉與能夠找到的白菜用一口大鍋燉了,全連的人來了一次聚餐,喝著這有些凜冽的高梁酒,立時令大家都感到了一股得暖意從心里頭往外涌來,在這種寒冷的氣候里,能夠喝上這么幾口高梁酒,的確是一件十分愜意的事情。便是那幾個嘴上連毛都沒有長出來的新兵蛋子,也學著老兵的樣子喝了起來,卻又被嗆得連連咳嗽著,引得大家哈哈大笑著。
“呵呵,阿水呀,你知道這肉和酒是誰送過來的嗎?”曹爽就坐在張賢的身邊,笑著問著張賢。
張賢道:“你們不是說是金團長派人送來的嗎?”
“是他派人送來的!”曹爽道:“我是問你送來的人是哪一個?”
張賢嘿嘿地笑了一下,搖了搖頭,道:“這個我哪能知道呢?”
曹爽喝了口酒,瞇著眼睛咂摸著滋味,這才笑著道:“說了你也猜不到,就是被你抓到的那個韓國的少尉樸熙順!”
“他?”不等張賢回答,坐在張賢身邊不遠處的正狼吞虎咽著的賀強不由得站了起來,嘴里還塞得鼓鼓囊囊的,幾乎是不能相信一樣,強自將嘴中的食物咽下去,卻又有些發(fā)噎,咽得他頭上直冒著汗,半天才空出了嘴來,盯著曹爽問道:“副團長,你不會是說笑吧?那個家伙可是李偽軍情報處的排長!”
“呵呵,有什么好奇怪的?”張賢卻揶喻著他:“賀強,你不曾經(jīng)也當過國民黨部隊的排長嗎?”
賀強愣了愣,一句話也說了,又一屁股地坐到了地上,繼續(xù)塞著他的食物。
“是呀!”曹爽點著頭,然后告訴著他:“這個樸熙順原來是李偽軍的排長,不過被我們抓到后,把他交給了金鐵山團長他們,他們都是**人,這家伙在金團長的勸導之下,參加了人民軍,呵呵,據(jù)說這一次的戰(zhàn)斗,他也立了不小的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