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你又有什么資格指責我,要不是你開的藥不行,爺爺又怎么會變成這樣?”
像是揪住了江暖棠的尾巴,邵思妍越說思緒越清晰,她勾起唇角,惡意栽贓道:
“怪不得這幾天都沒來給爺爺復(fù)診,我看你就是存心不良。故意等到爺爺昏迷不醒,才以救世主的身份出現(xiàn),好達到你不可告人的目的——”
邵思妍越說情緒越高昂,甚至有點癲狂,幾乎是想到什么栽贓詆毀的詞都一股腦的往江暖棠的身上套。
就連一旁的人聽了后,也忍不住皺起眉頭。
邵湛凜亦是沉下臉,正要駁斥。
江暖棠比她更快,高揚起手,對著她的臉重重捆下去。
“啪!”
伴隨著響徹天際的一聲脆響,原本還在那里夸夸其談的邵思妍噤了聲音。
她捂著臉頰,像是受到了侮辱,看著江暖棠一臉的不可置信:
“江暖棠,你算個什么東西,敢打我?我可是......”
邵家人。
邵思妍下意識就想搬出她邵家人的身份。
猛地想起這里本來就是他們邵家的地盤。
江暖棠當著其他邵家人的面掌捆她,無亞于是在公然打他們邵家的臉面。
就算她不吭聲,她也不信其他人能忍?
思及此,邵思妍安靜下來,捂著臉一臉委屈地看向邵博簡。
卻見邵博簡抿著唇冷著臉,壓根沒有為她出頭的意愿。
至于其他人,就更不用說了。
江暖棠是被邵湛凜和邵綺艷請來的,其余旁支就算不看邵綺艷的面子。
也該礙于邵湛凜的威嚴,壓根就沒有一個可為她出頭。
沉默,邵思妍的心一點一點地沉下去,但她還是不甘心。
就算邵博簡不管她,她也勢必要為自己討回一個公告。
轉(zhuǎn)而看向邵湛凜,語帶憤慨:
“湛凜哥,你都看到了,這個女人根本目中無人,連你妹妹都敢打。你真的不管嗎?”
話到最后,邵思妍的聲音中染上了幾分委屈。
從小到大,她向來被人嬌慣在手心,何曾受過這樣的委屈。
但這一次,平日里與她不親,關(guān)鍵時刻站在她這邊的邵湛凜,卻不再護著她。
面對她的控訴,也只是輕掀眼皮,吐出一句:
“打你怎么了?”
淡淡的語氣,仿若事不關(guān)己。
這是從來沒有過的!
縱使邵湛凜一貫待人冷漠疏離,但如果看她受委屈,也會軟下心哄兩句,哪里會......
“湛凜哥?”
邵思妍大受打擊,看著邵湛凜泫然欲泣,卻見邵湛凜薄唇輕啟:
“她打你......不是因為你該打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