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家商場副總能第一時間來看自己,她已經很知足了,怎么能收人家的賠償金?
這樣子跟訛人有什么區(qū)別!
祁讓蹙眉,下起了逐客令,“不早了,我太太要休息了,張副總還是早點回去吧?!?
“好好好!”
張弛聽完,扭頭就跑。
“祁先生!”
沈遇有些生氣,怒視著祁讓,“你這樣子做,商場以后還敢用我嗎?總不能什么頭痛腦熱的,我都去怪人家商場吧?”
祁讓不知道該怎么解釋,一不發(fā),任由她發(fā)脾氣。
等她鬧夠了,曹睿也送來夜宵。
一碗皮蛋瘦肉粥,還有幾串她心心念念的燒烤。
她在輸液,祁讓特意囑咐曹睿,燒烤不要辣,買幾串讓她解解饞就行。
沈遇看著病床折疊桌上的燒烤,又覺得自己剛剛語氣有些偏激。
她低著頭,“對不起,我不是故意要兇你的?!?
祁讓沒接話,拿著勺子舀了一勺粥,低頭吹了吹,喂到她嘴邊。
沈遇不好意思地張開嘴,眼睛始終盯著祁讓紅腫的嘴唇。
心里嫉妒的要死。
這么好看又體貼的男人,她也想親。
祁讓被他盯得不自在,腦海里又想起剛才被她親吻的畫面,突然耳尖一紅,喉結滾動。
他把碗放在折疊桌上,“自己吃!”
“哦!”
不知怎么的,沈遇突然覺得祁讓生氣了,還是哄不好那種。
病房里的氣氛突然變得冰冷起來。
沈遇用沒打吊針的那只手,拿著勺子,攪著碗里的粥,一點食欲也沒有了。
祁讓坐在沙發(fā)上,握著手機,處理郵箱里的郵件。
猛然一抬頭,看到床上的女人拿著勺子攪來攪去,老半天過去了,一口也沒吃。
他眉頭微蹙,“不合胃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