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背著本世子,跟尉遲蕭勾結(jié),是誰借你的膽子?嗯?”尉遲銳陰鷙的眸光,緊緊的盯著她:“你是嫌自己活的太久了,是嗎?”
床底下的多喜聞,面色一瞬間慘白。
如果說,之前還抱有那么一絲絲的僥幸,那么現(xiàn)在,無疑是一瞬間墮入深淵。
她知道,自家主子今日必死無疑!
見那層薄薄的紙被捅破,柳纖柔不僅沒有表現(xiàn)出任何的慌亂與害怕,反而笑了,笑的暢快淋漓?!拔具t銳!都過去了這么久,你的屬下才查到我的頭上,還真是夠笨的!”柳纖柔譏笑,絲毫不怕下一瞬,便被擰斷脖頸:“在你來之前,我還以為,你手下的那群酒囊飯袋,這輩子都查不出個所以然來呢?
”
“你這是承認(rèn)了?”相比于她的譏諷,尉遲銳更意外她的爽快。
他還以為,她會抵死不認(rèn),或是可笑的掙扎呢。
“對!我承認(rèn)!”柳纖柔無懼的回視著他:“是我給尉遲蕭通風(fēng)報信,也是我告訴他,你將陸子遙藏在了哪!”
“你在找死!”尉遲銳泛著殺意的眸光,漸漸變得猩紅。“你以為,當(dāng)你將我送上別的男人床上的那一刻起,我還打算活嗎?”柳纖柔眼底的恨意,越發(fā)清晰毫無掩飾:“我柳纖柔雖不是什么好女人,但卻有自己的原則和尊嚴(yán),你擾亂我的原則,踐踏我的尊嚴(yán),就
該為此付出應(yīng)有的代價!”
“這就是你,通風(fēng)報信的理由?”“對!”柳纖柔一向柔弱的神色,一點(diǎn)一點(diǎn)變得猙獰:“你毀了我,踐踏了我,那么我就要讓你嘗嘗,失去最在乎的一切,是什么樣的感覺?我就是要砍斷你的左膀右臂,讓你無法呼風(fēng)喚雨,只能眼睜睜的看
著,你唾手可得的一切,離你越來越遠(yuǎn),越來越遠(yuǎn)……最后,只能茍延殘喘的活著!”
尉遲銳眼底肅殺意味更重,一耳光重重打與她的臉頰之上。
伴隨著‘啪’的一聲響,柳纖柔的臉頰被打偏,唇角溢出殷紅血絲。
“有本事你就殺了我!”狠狠擦掉唇角的血絲,柳纖柔挑釁道。
“你以為本世子不敢?”
“你當(dāng)然敢,只是……”柳纖柔巧笑嫣然,下一瞬,話鋒驀然一轉(zhuǎn):“……步大人對我可是相當(dāng)滿意,你若是就這么把我殺了,屆時,上哪再找一個,像我這么合他胃口的女人?”
“你還真以為,非你不可嗎?”尉遲銳譏笑:“女人不過是一時新鮮,玩久了,也就膩了,自然自,就會開始尋找下一個目標(biāo)!”“那是因?yàn)槟銢]有心!”柳纖柔反駁,旋即,像是后知后覺意識到什么般,自我否決:“不!你不是沒有心,而是你的心里,只容得下你一個人,這樣的你,注定要失去所有,注定得不到來自別人真正的關(guān)心
!”
“本世子不稀罕!”尉遲銳嗤之以鼻。
關(guān)心!
他不需要!
待將來他登上九五之尊之位,誰敢對他不好?
誰敢在他面前放肆?
只要有了權(quán)利,有了地位,他便等于擁有了一切!
跟了他這么多年,柳纖柔豈會不知道他的心思,一時間,笑的越發(fā)諷刺:“被皇上禁足的你,真的還以為,自己有翻身的機(jī)會?”
提起‘禁足’二字,尉遲銳最敏感的神經(jīng),被狠狠的刺了下。“若不是你通風(fēng)報信,壞了本世子的計劃,本世子又怎會命人,直接去三王府截人,以至于將事情鬧到無法收拾的地步!”_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