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親?
許是好久都沒有聽到這個稱呼了,他硬是愣怔了兩秒才反應(yīng)過來。
他捂住臉:“可是我不怎么想見他,你幫我回絕了吧?!?
便是見了,他也不知道應(yīng)該拿什么態(tài)度去面對他。
即是如此,那何必相見呢?
何淵聞,說意外也不意外,只是心情有些復(fù)雜:“蘇董,我知道我沒有資格參與您的家事,但我還是想說一句,人這一生,充滿了太多的不確定,您今天不見,或許他日就再也見不到了,所以您還是考慮一下吧?!?
大哥的身體情況那么差,便是手術(shù)再成功,也不見得能壽終正寢。
他作為他的孩子,總不可能當(dāng)真一輩子都不見他了。
蘇牧揪緊了眉頭,沉默了半晌,還是拒絕道:“算了,等過段時間,我姐回來了,再一起見吧,我一個人的話,我不知道應(yīng)該如何面對他?!?
說他是不孝也好,怎樣都行。
反正他潛意識就不想去見他。
何淵暗嘆口氣:“即是如此,那我就回復(fù)了。”
“行......你去吧,順帶幫我向他問個好?!鄙倌甑?。
他嗯了聲,便離開了辦公室。
待他走后,李尋仔細(xì)的觀察了一下蘇少爺?shù)纳袂樽兓?
見他一直皺著眉頭,他忍不住的說了句:“蘇少爺,其實何助理說的那句話一點都沒錯,有的時候,錯過了,就真的是錯過了?!?
就像他父親一樣。
明明好好的一個人,說走就走了。
他們就是個凡人,根本就沒有挽回的能力。
蘇牧抿緊了唇:“沒事,反正以后有的是機會,我等我姐回來了,我跟她一起去見他?!?/p>